陈御医被劫这事,闇雨楼的所有人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认定了这事是沈之远所为,可无奈这一次的事的确与沈之远没有关系。
他可在计划另一件大事呢...
牡丹宫。
沈淮清此时的表情简直是痛苦的快要把五官都扭在一起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沈之远竟然会求娶璇雨,且不说璇雨本人怎么想,光是她家那位月怜公主就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了。
“唉...”
这已经是沈淮清今日不知第多少次叹气了。
温玉从屋外走进来,身边还跟着小景。
“怎么又在叹气了?”温玉开口问道。
沈淮清一见温玉来了,立马拉着她开始诉起苦来。
“誉亲王要求娶璇雨?我记得这位璇雨姑娘可是月怜公主的侍女,玄机处屡次与闇雨楼冲突,想来月怜公主是不会同意的吧...”温玉看得出沈淮清已经是苦恼至极,可这沈之远和白卿卿之间的仇怨可不是随意就能化解的...
沈淮清不知道沈之远的真实身份,可温玉对这位誉亲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是一清二楚,他想娶璇雨,简直是难于登天。
“真是不知道之恒怎么想的,月怜那丫头能同意就怪了!他这不是给孤丢了个无解的难题吗!”沈淮清扶住额头,又开始不住的叹气。
“那陛下就直接告诉誉亲王不就是了,这月怜公主不同意,难不成誉亲王还能抢了璇雨姑娘回去?”温玉说道。
“誉王妃大婚之日病重离世,之恒郁结难舒,现在他想娶个侧妃回去,孤也能放心些,你是没见到之恒如今的模样,瘦的都没个人形了,面色惨白的跟纸一样,你说说他那个样子来求孤,孤怎么忍心拒绝呢?”沈淮清说道。
虽然沈淮清之前跟白卿卿他们说自己查到是沈之远对沈绾绾下毒,可那只是他糊弄他们才那样说的,实际上他也只是查到那天沈之远是去过书房罢了。
说到底,他们还是兄弟,就算是曾有过争执,就算是曾争夺过王储之位,可这亲兄弟之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看着弟弟憔悴不堪的来求自己,沈淮清到底还是不忍心拒绝他的。
温玉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一点,开口对沈淮清说道:“陛下,不如这样,请灵司阁的容阁主来为誉亲王和璇雨姑娘测一测命星?若是二人命星不合,这也有个理由来劝一劝誉亲王知难而退?”
沈淮清一抬头,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连忙就冲着屋外喊道:“来人呐!快去灵司阁请容阁主来!”
难题得以解决,沈淮清感激的看着温玉,倒是看得温玉不好意思起来。
“这样子看着我做什么?”温玉微红着脸问道。
沈淮清笑道:“多亏有你在。”
温玉娇羞的低下头去,低声道:“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沈淮清憨憨的一笑,拉住温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灵司阁。
容问言看着眼前的星盘,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这...这...这怎么可能...”身边的容月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直愣愣的盯着那星盘上的一个个发光的小点。
一边来传话的侍官看不懂,急切的问道:“容阁主?这是什么意思啊?”
侍官看这兄妹二人的表情可都称不上是开心,还以为沈之远和璇雨的命星相斥,所以急得不行。
“璇雨姑娘...怎么会...”容月低声念叨着。
侍官左看看右看看,这兄妹俩就是没个准话。
“这件事还是得先去跟白先生说一声...”容问言低声道。
“容阁主,可是有什么不妥吗?”侍官赶紧问道。
容问言又回头看了一眼星盘,叹了口气道:“还请这位侍官先回王宫去吧,转告陛下,容某晚些时候会进宫亲自向陛下说明。”
容问言说完,拉着还没缓过神来的容月就离开了灵司阁的前殿。
一路直奔闇雨楼,容问言和容月不顾溯云的阻拦就直接冲进了梧羲阁去。
“彧公子!白先生!出事了!”容问言大声喊道。
令狐彧从未见过容问言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从屋里探出头问道:“这倒是稀奇,本座可从未见过有什么事能让容兄如此失态的大喊大叫呢?”
容问言对着令狐彧大声问道:“白先生!白先生在哪里!?”
令狐彧疑惑的问:“卿卿她回了白将军府去陪伴大公主,容兄有事找她?”
容问言顾不得回答令狐彧,上前一把拽住令狐彧就把他往外拉。
“容兄这是怎么了?这样着急?”令狐彧也看得出今天容问言不太对劲,在朝都与他共事五年,可从没见过他今日这个样。
“可是出了大事了!彧公子快随我去找白先生!”容问言回答道。
溯云不愧是令狐彧身边的一把手,容问言他们跑到闇雨楼门口的时候,溯云已经套好了马车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一路飞驰到白将军府,这路上容问言才将刚才自己所发现的事告诉了令狐彧。
“夫人,灵司阁的容阁主和月先生还有彧公子来了。”王管家走进来对院子里的江宓说道。
白卿卿正和江宓在院子里修剪花圃,一听这几个人一起来了,都不由得感到奇怪。
“怎么一起来了?卿卿,你知道吗?”江宓问道。
“孙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卿卿回答道。
“罢了,王管家,先请他们进来吧。”江宓说道。
“是,夫人。”
容问言和容月一见白卿卿就手忙家乱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星盘来给她看,倒是弄得白卿卿一头雾水。
“你们二位先冷静一点,这样子胡乱的解释卿卿怎么听的明白呢?”令狐彧拉过一脸疑惑的白卿卿,让她先坐下。
容问言和容月一怔,也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慢慢冷静下来之后,容月负责驱动星盘,而容问言则负责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回到不久前的灵司阁。
容问言和容月刚刚用完午饭,兄妹俩又都是个闲不下来的,所以又坐在院子里晾晒新运来的药草。
“这一批新收的织谷草很不错呢!叶片都这样大!”容月笑道。
“是啊,可是有好久都没见过这样好的织谷草了,可见渡蔚洲那边的族人们是费了许多心思照顾的。”容问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