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闹着,黑药坐在一边看热闹,不一会儿白卿卿就没了力气,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瞪着那个还在坏笑的男人。
“师娘,坐,休息。”黑药走过来,扶着白卿卿坐下。
白卿卿坐下,拿起茶杯就喝了好几口,等呼吸稍微平稳,才又看向了令狐彧。
“你打算何时去找玘王?”白卿卿问道。
令狐彧也走过来坐下,想了想后回答道:“我可不想再见到玘王妃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了,还是派人送信去,让玘王单独来闇雨楼见面的好。”
白卿卿点点,表示认同。
“已经很晚了,我还得去看看溯云的情况,容阁主今夜应该也来不及回灵司阁歇息了,我等下带容阁主去客房歇息就是,娘子今晚就歇在梧羲阁吧?”令狐彧说道。
白卿卿看了看黑药,问道:“那黑药也先睡在这里吧,黑药,来。”
黑药走过来,乖巧的站在白卿卿面前。
“黑药,师娘带你去歇息好吗?”白卿卿问道。
黑药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问白卿卿道:“师娘不和师父一起歇息吗?”
白卿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呆住了,好半天都没能回答上来。
令狐彧在黑药的头上轻敲了一下,对他说道:“你这小家伙,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你也跟我走,今晚睡到客房去。”
令狐彧说着就拽着黑药的后领将他带走,身后的白卿卿无奈的一笑,轻声说道:“这样子的师徒俩,以后这样的场面怕是还多着呢?”
白卿卿摇摇头,转身走进屋里歇息去了。
令狐彧和黑药到药房的时候,溯云已经睡着了,容问言坐在一边,正在翻阅着墨萧辰之前所记录下的有关溯云的病情。
“容阁主。”令狐彧轻声叫到。
容问言抬头,对着令狐彧微微颔首。
“溯云情况如何了?”令狐彧问道。
容问言缓缓起身,尽量不让座椅发出什么声响,然后示意令狐彧跟自己出去说。
二人走到院子里,容问言将房门关上后才开口道:“司空侍卫的情况暂时稳定了,多亏了墨大夫留下的药,不过依容某看,这药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压制毒性,但却无法根除,日后再有相似的情况,司空侍卫的病情是一定会反复的。”
令狐彧皱了皱眉道:“果然如此吗...”
“彧公子,容某听闻,这毒是来自于莲华锦?”容问言问道。
令狐彧点点头回答:“是,那日溯云是为了保护本座,才没顾得自己,所以吸入了大量毒烟。那之后又为了赶回闇雨楼保护卿卿,几乎是一刻没停的跑回了闇雨楼,妖力消耗过度,更加无法抵御这毒。今日去枉醉轩时,又被莲华锦算计...”
令狐彧不忍再说下去,叹息着摇了摇头。
容问言又问道:“彧公子,司空侍卫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疗养吗?蚨水窟的毒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一点縌都和渡蔚洲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令狐彧回答道:“本座自然清楚莲华锦所用的毒有多可怕,可就是因为这毒出自莲华锦之手,才没有能够彻底清除的良方,本座的伤要不是因为大公主,只怕现在的情况还不如溯云呢...”
容问言也叹息一声,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难道除了莲华锦本人,就没人能解得了这毒了?”
令狐彧笑道:“本座这闇雨楼中,也就萧辰有那个本事了,可他现在远在大漠之中,一时间回不来啊。”
容问言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突然,他一拍手道:“彧公子,容某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他会有办法解了司空侍卫体内的蛇毒。”
令狐彧看向容问言,看他的眼神,突然自己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个名字来...
“容阁主...本座与他已经多年未见了,而其中的缘由,容阁主应该也清楚是为何。”
令狐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似乎是非常反感容问言提起这个人来。
“彧公子,縌都和渡蔚洲曾经都深受其害,可眼下墨大夫若是再不回来,司空侍卫可就真的危险了。”容问言说到。
令狐彧回头看了看药房的方向,那扇紧闭的门后,溯云还在被蛇毒所折磨着...
“唉...”令狐彧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看向容问言道:“那就有劳容阁主,替本座跑一趟吧...”
容问言松了口气,点点头回答道:“彧公子放心,容某定当竭尽全力说服他。”
令狐彧苦笑道:“也许并不用容阁主说服他,他就会答应了。”
容问言也轻笑一声道:“哈哈...这倒也是,那容某明天一早便去拜访,希望他这些年没有换了别的住处。”
令狐彧轻声念到:“他不会离开那里的...”
夜色寂静,二人的目光一同望向了朝都的北边,那是凌冬山的方向。
枉醉轩。
莲华玉推开房门走进去,烬华和小景都不在,只有莲华锦独自坐在窗边,手里还提着一壶枉醉生。
“回来了。”莲华锦少有的对莲华玉展现出冷漠的一面,头也不回的问道。
莲华玉看了看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坐在桌边,也拿起酒杯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莲华锦斜眼瞥了她一眼,冷冷的问道:“去哪了?”
莲华玉抬眼看向莲华锦,随意的回答道:“把黑药送还给他的师父。”
“你去见了令狐彧?”莲华锦挑眉问道。
莲华玉答道:“不然呢?黑药现在已经能化人形了,当初我和令狐彧的约定就是等黑药能化人形后就要把黑药还给他,我可不是会食言的人。”
莲华锦不屑的冷笑一声,问莲华玉道:“怎么?看你这表情...舍不得了?”
莲华玉瞪了莲华锦一眼,没理会他,转身躺到床铺上去休息了。
莲华锦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继续看着窗外喝酒。
“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