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惊讶极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酒壶。
见花槿迟迟没有反应,魑羽以为花槿不愿意原谅自己,于是将酒壶放下,起身 准备离开。
“大人!”
花槿叫住魑羽。
魑羽回头看过来问道:“怎么?”
花槿指了指酒壶道:“花槿后半夜还要当值,这一整壶都喝下去怕是要误事,大人不如一起?”
魑羽思索了一番,最后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两个人坐在月光下,一杯又一杯,直到酒壶被喝干,再倒不出一滴酒来。
看着魑羽还是面色平静的举着酒杯,花槿笑道:“大人似乎从来不笑啊?”
魑羽看向花槿问道:“笑?”
花槿点点头道:“是啊,这也有一个多月了,好像从未见过大人的笑脸啊?”
魑羽将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液饮尽,轻轻叹息一声道:“本尊早就忘记要怎么笑了...”
花槿此时已经有些醉了,倒不是她的酒量差,只是这渡蔚洲的‘稻鸠烧’劲道太足,花槿这个时候的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笑啊...不就是...这样?”
花槿伸出手去,扯着魑羽的脸颊就往外拉,迫使他呈现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这不就笑了吗!哈哈哈哈!”
花槿捂着自己的肚子放声大笑,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魑羽瞪大了眼睛满眼的震惊。
不过魑羽这一次倒是没有因为花槿的无礼而生气,在看到花槿笑成那个样子以后,魑羽的嘴角竟然也朝上动了动。
等花槿稍稍冷静一点的时候,魑羽才对她说道:“看你这样子也没办法当值了,不如回去休息吧?”
花槿醉醺醺的答道:“那可不行!司空大人不在!我可不能放松警惕!”
魑羽看着花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心中暗想:“醉成这样...如何当值?”
正这么想着,花槿脚下一滑,直接摔向地面。
魑羽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临空抱住了摔下去的花槿,带着她稳稳落地。
“罢了罢了,你回去休息,本尊会替你盯着的。”魑羽无奈的说道。
花槿推开魑羽,迷迷糊糊的说道:“不行!公子交代过要我好好盯着!”
魑羽叹了口气道:“你醉成这样,就是让你来盯着,你怕是过一会就要睡在屋顶上了。”
花槿死活不愿意回去,魑羽无奈之下只好叫来了元萁和元傅,兄妹俩一左一右的架着花槿,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安顿好了花槿之后,元萁回来找到魑羽对他说道:“真是麻烦魑羽大人照顾这醉鬼了,今晚晚辈会替她当值,大人快回去休息吧?”
谁知道魑羽却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本尊方才答应了要替她,不可食言。”
元萁道:“那家伙不过是说醉话,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再说了,大人的身份...给咱们闇雨楼当值可是有些不妥...”
魑羽摆摆手道:“不必多说了,本尊已经决定了。”
魑羽的语气不容置疑,元萁也没了办法,只好口头上答应下来,之后悄悄地躲在前殿的屋顶后面,暗中盯着魑羽的一举一动。
魑羽坐在刚才和花槿喝酒的屋顶上,看着倒在脚边的空酒壶,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一点。
“笑...吗...”
等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令狐彧和白卿卿坐着马车回到了闇雨楼,才走进中庭,就听见了元萁和花槿争吵的声音。
“要不是因为你和魑羽大人喝酒,我何必白白的多守一夜?”
“我怎么知道那渡蔚洲酿的酒后劲这么大?再说了!我都跟你道歉很多遍了!我还能怎么做啊!?”
“你知不知道昨晚不只是我守夜!?魑羽大人也替你守了整整一夜!”
一听到这话,白卿卿和令狐彧都坐不住了,连忙走过去问道:“元萁!你刚才说什么!?”
元萁扭头,看见是令狐彧和白卿卿回来了,赶紧就将昨晚的事告诉给二人。
白卿卿听完后倒是松了口气,还以为魑羽是被花槿威胁的,原来他自己要替花槿守夜。
“好了,元萁你先回去休息,这事我来处理。”白卿卿说道。
元萁叹了口气道:“夫人可不能太惯着这家伙了,以前她可是和我哥一样,因为喝酒误了不少事,现在竟然还...”
白卿卿赶紧拦住元萁,一边答应会好好处理花槿,一边催促着她快回去休息。
等元萁离开后,白卿卿转头看向花槿,花槿心虚的低下头,跟元萁她倒还能辩驳几句,可面对白卿卿,她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