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以南、金驹关。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走进了驿馆,驿馆的老板娘热情的迎了上来,身上的浓到熏人的脂粉香一下子扑在了领头的大汉脸上。
“哎呀~各位官爷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
走在最前面骑着一匹黑马的大汉皱着眉头的挥挥手,扇去那熏人的味道后跳下马背,开口问老板娘道:“老板娘可知道这里距离洛氏城还有多远?”
老板娘笑着答道:“原来各位官爷是要去洛氏啊?不远了不远了!像各位这样骑马的话,不出四天肯定能到!”
后面又走过来一个身着戎装的男子,哪怕是只从装束上看来,他的地位和官职应该都要比这个骑黑马的大汉高出不少。
“怎么样?”男子问道。
大汉十分恭敬的回头答道:“属下还没来得及问,不过这老板娘说这驿馆距离洛氏不过四天的路程,想来白将军的队伍肯定会经过这里的。”
看大汉这样的态度,老板娘小心的问道:“不知各位官爷是?”
大汉没有理会老板娘,继续问男子道:“王爷,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还是叫弟兄们往周围散出去主动找找?以白将军的头脑,说不准会刻意避开驿馆...”
听见了大汉唤男子为‘王爷’,老板娘立刻警惕起来,退后了几步又问道:“你...你们...是王室的人?”
男子轻笑一声说道:“老板娘不必紧张,我们是曙鹞来的,路过这里只是为了找人而已。”
老板娘还是很紧张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面前的男子和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注意到老板娘审视的目光,大汉皱着眉头问道:“咱们王爷是曙鹞沈家的誊王殿下,老板娘这驿馆可是受过咱们王爷关照的,怎么难道老板娘连恩人都要防着?”
一听见‘誊王’两个字,老板娘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您...您真的是...誊王殿下...”
看这老板娘眼泪都快吓出来了,男子也不打算绕弯子了,他走到老板娘面前,微笑着说道:
“怎么老板娘打着本王的旗号在这里招摇撞骗,真的见了本王的人,却不认识呢?这倒是怪事了?你不是跟那些过路的客人说,你是本王的远房表姐?被沈家坑害给逐出了曙鹞才在这里开驿馆的?诶对了!孟敕啊!她还说什么来着?”
沈博言转头去问身边的大汉。
“她还说,誉秦王殿下仗着是沈家的嫡亲血脉,强占了她却不娶她,还将她赶出了曙鹞,后来王爷与她一见钟情,将她送到了这里还专门为她在这里建了这驿馆。”
这大汉名叫孟敕,是沈博言身边的一等近身侍卫,虽说看上去是像个凶神恶煞不好惹得主,可实际上他的年纪和沈博言只相差两岁而已。
沈博言笑了两声,用自嘲的语气说道:“哎呀~母妃总念叨着我不肯娶亲,叫她担心得很,结果谁承想这还让本王现捡了一个没有名分的王妃啊?”
老板娘早就吓得脸色煞白了,一听沈博言这样说,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我只是!啊不!民女只是为了寻个由头吓吓那些浪荡客!民女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沈博言冷眼看着那老板娘,平静的说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王兄掌管玄机处多年,手段如何哪怕不是曙鹞人都有所耳闻,你一个从曙鹞出来的人,竟然敢给王兄扣上这样的污名?还有,本王同你一见钟情?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老板娘早就吓傻了,只会不断的哭求着沈博言放过自己,看她已经说不清话了,沈博言转头对身后的将士说道:“带下去看好了,回到朝都后就送去玄机处交给三王兄亲自处置。”
“是!”将士答应一声,将痛哭不止的老板娘给拖了下去。
孟敕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这女人看着怎么也过了四十了...竟也能编出这样的瞎话来?满口胡诌!王爷今年才刚过二十二!会和她一见钟情?她身上那脂粉味能把人熏死!王爷怎么可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