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立刻警觉起来,起身拉开自己与赵绮妧的距离。
“你打听夫人的事是有何企图?”
花槿皱眉紧盯着赵绮妧问道。
赵绮妧却莞尔一笑道:“我即将成为陛下的嫔妃了,只是想要多了解了解公主的脾性,日后好相处罢了,怎么花槿大人这样警惕起来了?”
花槿可不吃这一套,她紧盯着赵绮妧说道:“若是真要打听夫人的脾性,赵小姐刚刚便该以‘煦阳公主’来称呼夫人,而不是用‘首领夫人’这四个字。”
赵绮妧见花槿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别有用心,她倒也不着急,反而是继续吃起酥饼来,竟然就这么不再搭理花槿了。
花槿看着赵绮妧好半天,发现这女人竟然真的不准备搭理自己了,不由得心头火气,可她又不能对这位贵女发脾气,于是只好强压着怒火咬着牙警告赵绮妧道:“不管你有什么歪心思,属下都劝赵小姐一句,别把它用在夫人身上,否则将来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完,花槿扭头就走,再没有和赵绮妧多说一句。
身后的赵绮妧一个人坐在那里悠哉哉的吃着酥饼,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当天夜里,花槿将所有族人召集在一起,十分严肃的警告他们不要再和赵绮妧走得那么近,而当族人们得知赵绮妧竟然向花槿打听他们的首领夫人白卿卿的时候,大家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花槿的态度会如此严肃了。
最终,依旧不安心的花槿还是给远在渡蔚洲的令狐彧偷偷送去了一只信蝶,告知了他赵绮妧的异常举动...
渡蔚洲、春禾码头。
白阎带着一大批江越无和虞红澜硬要他带回朝都的药材上了船,临出发前,白卿卿又依依不舍的和外公道了好半天的别,最后在魑羽的‘警告’下才终于撒开了手,目送着白阎的船越来越远。
“好了娘子,过些日子就又能见到了,怎么伤感成这样 ?”
令狐彧笑着为身边的白卿卿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
白卿卿扁着嘴嘟囔道:“我都已经多久没见过外公了,他只待了一晚就回去了,我怎么舍得...”
一旁的魑羽安慰道:“卿卿姑娘,等你的灵力融合完全,便可以回到朝都去了,那时候日日都能和家人见面了,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地相伴,就不要难过了,再说了,现在还有彧公子陪在你身边,看到卿卿姑娘难过的样子,想来彧公子也不会好受吧?”
连魑羽都来安慰自己,白卿卿一时间有些害羞起来,要是只有自家这狐狸在场也就罢了,可现在就连魑羽大人都瞧见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了,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将来就算真的成了花神,在族人们口中怕也是一位爱哭鼻子的花神了吧...
想到这里,白卿卿连忙抢过令狐彧手里的手帕擦掉眼泪,随后向魑羽道谢:“多谢魑羽大人安慰,让大人见笑了。”
魑羽摆摆手道:“思念家人乃是人之常情,本尊能够理解。”
眼看着白卿卿的脸越来越红,令狐彧赶紧挡在自家娘子身前对魑羽说道:“魑羽大人昨日不是说晌午的时候可以做晚辈和卿卿的老师吗?不如咱们今日早些开始上课如何?”
魑羽点点头道:“族中不少孩童也十分好奇这新育出的桃花梅呢,本尊也叫了他们一起来,彧公子和卿卿姑娘便和他们一起听讲吧?”
令狐彧和白卿卿忙点头答应,待魑羽离开码头后,白卿卿才敢从令狐彧身后走出来。
“比起初见时,魑羽大人可真是变了许多啊?不仅笑容多起来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
白卿卿看着魑羽离开的方向低声对令狐彧说道。
令狐彧也点着头答道:“魑羽大人被忍冬大人的事所困何止千年?如今心结得解,虽然心中的情感未必能完全放得下,可如今忍冬大人能的安眠,魑羽大人又回到了族人们的身边,娘子瞧刚才魑羽大人说起灵族孩子们的时候,眼中可是满满的欣慰啊...”
白卿卿挽住令狐彧也一同感叹道:“是啊,愿魑羽大人在渡蔚洲能越来越快乐,早日忘却心中的伤痛...”
接下来的一连几日,白卿卿和令狐彧都成为了魑羽讲堂的学生,两个人坐在一群小孩子中间的确是有些显眼,不过这两人倒是很快就和孩子们玩在了一起。
这段日子除了听魑羽授课和稳定灵力以外,白卿卿和令狐彧在渡蔚洲的日常便是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了。
而溯云在等了三天之后,也终于是等到了脸上的字全都消失了,这才能够光明正大的踏出房门了。
“司空侍卫?”
溯云本来想立刻去找令狐彧和白卿卿,可才走到花园,就突然被人叫住了。
“哦,是采荷姑娘啊。”
溯云一回头,就看见采荷正端着一盘糕点和茶壶茶叶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