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温塔莎高兴的抱着琴回去,这一路上,她的嘴就没合过,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
她高兴不仅仅是因为琴修好了,还因为自己可以因此在扶妗那里多捞一笔。
云未趁着几人不注意,偷偷将这幅画面画了下来。
画面中,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女高兴的抱着琴在街上快步行走,她长发飘飘,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容貌不算倾国倾城,但笑容却有着极大的感染力,如同春日里的初阳。
云未在其他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快速画完这幅画。
画完后,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揣兜里。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在巴图温塔莎教导扶妗的时候再作画。
但他想留点念想,或许不久后,他回想起这段记忆的时候,不会自动的把自己代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
云未每天作画,但画出来的画都要呈上去给季雄。
他每天看着季雄对着自己的画露出那恶心的欲望时,心里都在想为什么自己要给他作画,为什么自己画的画自己不能留着。
云未确实想过留一张,但是上边不让留。
翎羽为了防止他私藏画像,在他作画的时候还专门看着他。
云未每天作画作的手都疼,然而即使手疼的再厉害,他也要提笔作画。
他每天就如同一台专门作画的机器,只要这双手不废掉,随时都要作画。
巴图温塔莎没注意到,街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双带着贪念和欲望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民罗站在一个摊位前,手里拿着一个瓷器娃娃,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巴图温塔莎离开的方向,直至巴图温塔莎彻底跑没影。
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民罗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里有渴望,有欲望,看着巴图温塔莎离去的方向,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老头,那个女人是谁?”
“我怎么从没在这条街上见过她?”
民罗不客气的对正在摆弄瓷器的老板道。
老板不客气的直接说道:
“这位爷,我劝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她可是可汗的女儿,是公主。”
“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配的起的。”
老板经常走街串巷的摆摊,而巴图温塔莎之前经常出来闲逛买东西,老板见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
他们这些摆摊卖东西的,最是记性好的不得了。
客人买了他们的东西后,可能不会记得他们,但他们可记得这些客人。
不止老板认识巴图温塔莎,这整条街的小商小贩也都认得她。
巴图温塔莎最近的流言蜚语他们也都听说了,但不管他们背后骂的有多欢,见到真人后该客气还是要客气,该装看不见还是要装看不见。
毕竟开门做生意,只要不是那种特别天理难容的人,不管是谁,只要买东西,他们都能接受。
民罗听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心想既然是公主,那就好办了。
他是和犬戎另一个接壤邻国景国王子,景国位于犬戎南面,与犬戎接壤。
犬戎和景国关系一向不错,自从景国皇帝登基后,主动跟犬戎打好关系,因此两国关系一向不错。
两国各方面实力相差不大,且文化方面也没有太大差异,甚至于服饰和饮食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