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些玩意干什么?”
“就说你有什么事?”
炯利可汗没好气道,心想要不是你,我会生气砸花瓶吗?
炯利可汗拳头握了握,他一想到这花瓶价值五千两,就不觉有些肉疼。
五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他来说这五千两银子虽然只是个毛毛雨,但忽然没了,还是会有些心疼。
巴图温塔莎听着炯利可汗那有些恶劣的语气,知道炯利可汗今天心情恐怕真有些不好。
“父王,我来找您,就是想让您好好劝劝母亲。”
“母亲早上说以后不用我给扶妗补习功课了,她说要花重金从外面请老师给她补习。”
“父王,您看这从外面请老师要花多少钱?”
“扶妗她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嫁了,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些老师能教会她吗?”
“父王,我觉得与其从外面请那些不靠谱的老师,还不如让我去教。”
“更何况,我一个人能顶他们几个,让我去教,也总比让他们去教划算。”
炯利可汗听后,嘴角一撇,他脑门青筋直跳,直接翘起二郎腿,双手插在一起。
巴图温塔莎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简直就是往他心窝里捅。
“扶妗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她什么情况我最清楚。”
巴图温塔莎没有注意到炯利可汗那越来越差的脸色继续自顾自道:
“扶妗虽然在佛法上很有造诣,但在这些琴棋书画上,是真一窍不通。”
“就拿古筝来说,我教了她好长一段时间,才教会她弹曲。”
“父王,我觉得如果让别人来教扶妗,别人还真不一定能耐下性子能教好她。”
巴图温塔莎觉得教导扶妗,最重要的不是有多能干,而是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如果没有足够的耐心,很容易会被扶妗逼疯。
巴图温塔莎在教扶妗的这段日子里,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不是师傅教不会徒弟,就是徒弟逼疯师傅。
炯利可汗越听越气,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莫名有些堵的慌。
如果换成是以前,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这么详细的说扶妗的情况时,他还能津津有味的听下去。
但现在,他恨不得给眼前这死丫头一拳。
这死丫头自始至终都把自己当猴耍,当初她和扶妗交好的时候。
自己为了能让她给自己牵桥搭线,可没少给她好东西。
结果好家伙,她却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做人情。
最后扶妗却只记得她的好,对于自己这个可汗,她是压根就没什么好感。
这也就算了,姑且还能说是扶妗一心向佛,看不上这些俗物。
但最后扶妗却和自己的这个好女儿混在了一起,这不纯纯拿他当猴耍吗?
这让他怎么能不气,不怒,不嫉妒?
如果巴图温塔莎不是他的亲女儿,他早就把她撕了。
“那肯定是你教不好,就不信你用心教,她还不会?”
炯利可汗不客气道,他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气。
炯利可汗直接拿起一碗茶就往嘴里灌,在巴图温塔莎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茶水很凉,一杯茶下去,暂时压制住了他心中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