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利夫人不可置信道。
在听到杨谨说要算了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要知道杨谨当初可是为了和巴图温塔莎订亲,那是强行将人绑走,逼得炯利可汗同意了他的要求。
结果这才不过两三个月,他就要放弃了。
“杨谨,现在塔莎好不容易接受你了,你为什么要放弃?”
奎利夫人的声音中都带着些哭腔,当初杨谨追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巴图温塔莎不喜欢他。
现在好不容易铁树开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有收获了,结果却要各自退婚了。
这搁谁谁心里好受?
尤其是奎利夫人,对于奎利夫人而言,杨谨婚就相当于自己好不容易抢到手的金龟婿没了。
可以说,杨谨是她这二十几年来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能做她的女婿她做梦都能笑醒。
“杨谨,现在你们两个好不容易要修成正果,怎么能放弃呢?”
奎利夫人十分肉疼道。
天知道这次错过以后,以后要再想碰到杨谨这样的金龟婿会有多难?
奎利夫人如果没碰到过杨谨,或许不会对巴图温塔莎未来夫婿的要求有那么高。
但她现在见过杨谨的优秀,也见过杨谨对巴图温塔莎的专一。
自然也就对巴图温塔莎未来夫婿的要求往上提了一点,她不求未来女婿有多优秀,只求能像杨谨那样既优秀又专一就行。
“岳母,你不用劝了,既然可汗不同意这门亲事,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杨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劝道。
其实他这句话说的有点自相矛盾了,他要真顾忌炯利可汗的想法,当初也就不会做出那种把人绑走逼婚的事了。
杨谨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背过身去,继续道:
“岳母,劳烦您去可汗那里捎句话,就说我同意退婚了,让他把我放了吧。”
“我保证不会给他找什么麻烦的。”
杨谨的声音很是平和,好像真的对这一切都放下了。
奎利夫人听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此时此刻,她还能劝什么?
现在炯利可汗已经把人都关起来了,这种情况下不结仇就算好的了,哪还能奢望对方坚持初心。
奎利夫人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她在想如果自己是杨谨的话,自己也一定会退婚。
毕竟再好的耐心和感情,也会在被禁足的这段时间里消磨殆尽。
如果只是单纯被禁足的话,或许还没什么,但如果在禁足期间被刁难的话,恐怕还会恨死对方吧。
奎利夫人不用想都知道杨谨被禁足的这段时间里过的肯定不好,毕竟这么多人都挤在这一间屋子里,能好才怪。
奎利夫人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明白了般,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吧,我出去以后跟可汗说说。”
奎利夫人心想:
唉,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奎利夫人在说完这句话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金龟婿没了,好好的一段缘分也这么没了。
杨谨听后,低垂着眼眸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赞同她的意思。
两人的对话被在场的众人听了个全,他们心思各异,有的在感叹两人有缘无分,有的则觉得这段孽缘早断早好。
在奎利夫人答应出去传话的时候,众人对她的敌意也没那么深了。
奎利夫人随便找了个空位置直接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就在李元放旁边。
李元放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奎利夫人,他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做出个请的手势。
奎利夫人直接打了停的手势,李元放看到后,又坐了回去。
不得不说,两人坐在一起,竟让人感觉莫名的和谐。
“那个……夫人,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李元放瞥了她一眼,问道,
他觉得奎利夫人这个时候应该躺在屋里睡大觉才是,怎么会大半夜的跑这里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的话,这里离奎利夫人的住处是非常远的,走路都要走上将近半个时辰。
“你问我怎么来的?还不是……”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奎利夫人似乎想到自己被多莫阏之设计被绑走的事有些不光彩,说出去容易让人看笑话。
“哦。”
李元放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两人就这么静默了片刻,李元放再次开口问道:
“夫人,您今年应该也是三十有七了吧。”
或许是觉得反正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聊聊天活跃下气氛。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奎利夫人整个人都是懵的,心想这人脑子是有病的,不知道年龄问题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敏感话题吗?
“那个…元放,我看你应该也还没有娶妻吧?”
奎利夫人本来想叫他全名,但是想到叫全名那是骂人的,所以直接就叫他元放,反正元放是名,又不是字。
奎利夫人觉得对方肯定还没娶妻,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年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敏感。
“夫人您怎么知道我还没娶妻?”
李元放笑着问道。
奎利夫人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张俊脸,顿时无语了。
其实李元放长得还是很帅的,一般长得这么帅,本人又是当官的,应该很好娶妻才是,但李元放凭着他的嘴和人缘,硬是到了三十六都还没娶妻。
不仅连老婆都没娶,更是连妾都没纳。
因此他到现在一直都是无妻无子,无儿无女的状态。
“猜的。”
奎利夫人丢下这两句话后,直接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然而奎利夫人不想搭理他,他却一直凑到奎利夫人旁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奎利夫人不能直接赶走他,是不想听也要听着,不耐烦也要听着。
就这样,这家伙一直在她耳边磨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废话。
次日,天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