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笑笑没有从戎,在京城的市公安局上班。
而孟柱在其父的公司里上班,孟家在京城也是一个大家族。
所以,也就不难想象,孟柱为什么会和韦向杰他们在一起。
待双方认识叙旧后,吕总长扭头对唐风说:“唐先生,怠慢你们了。”
唐风莞尔一笑,“没有没有,你们多年不见,这场景很温馨。”
“吕老你是前辈,我们夫妻和秦月、杜龙也是兄弟姐妹,你老还是叫我们夫妻的名字吧。”
吕总长点点头。
“这次前往齐州去见老将军,我心想着我大概是最后一次出远门了。”
“结果老将军的状况比我还要好,让我很是贪心,有些惜命呀,还想再治疗一下。”
唐风安慰道:“吕老切勿这么说,该治疗就治疗,我听吕兄说你是长期失眠。”
“是的,我爸这病有接近十来年的历史了。”吕左棠说:“以前还能用安定片来辅助。”
“可这一年半载,安定片也不起作用了,晚上顶多能睡上一两个小时,便会醒过来。”
吕秋燕补充,“他就是睡,也是浅睡眠那种,白天偶尔打个盹补充,稍微不注意就醒了。”
“一到晚上就大眼瞪小眼,心烦辗转,难以入睡,我爸总是说心中很烦热。”
唐风又问:“除了睡不好,还有别的不适症状吗?”
“我有时胸闷,口发干,大便很干燥。”吕总长嘶哑着说。
“心脏有问题吗?”
吕总长摇头。
吕秋燕帮忙回答,“都检查过,除了胸闷,也没有痛感,心也不发慌,没有查出心脏上的任何问题。”
唐风点点头。
“吕老,我还是要把个脉。”
随后,吕总长把手腕放在沙发扶手上。
唐风进行左右把脉,他一直觉得对方的失眠肯定不是平常的失眠。
一上手,当即便觉得吕总长的脉象略涩。
“吕老,我看下你的舌头。”
吕总长伸出舌头,舌质暗红,舌苔略黄。
唐风松开了吕总长的手腕,沉吟思考起来。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中西医都看过而无效。
中医有一句话,怪病治痰,顽病治瘀。
在唐风看来,吕总长脉象略涩,舌质暗红,胎略黄,此症状和淤血之证有些吻合。
胸闷是瘀的特征,但淤血在内,常表现为刺痛感,可吕总长没有。
这就让其他医生没有往这方面去分析,成了一个被忽略的病症。
瘀血日久会化热,热邪扰于内,所以心烦、心神不宁、从而会产生失眠。
瘀热的影响下津液输布失常,同时还会出现口渴、大便干燥。
见他在想问题,几人也不去打扰他,低声与秦月交谈。
孟柱在一旁不吭声,心中却思绪万千。
他十分好奇,不知道这唐风是何方神圣。
不仅与舒甄相交甚好,连秦月这位大小姐都自愿跟在一起。
唐风整理了一下思路,拿起茶几上的纸和笔就开起处方。
处方很简单,分别以柴胡、当归、赤芍、红花、桔梗、生地、桃仁、牛膝等组方。
随后,审阅一遍,才签上他的名字。
他把处方递给了吕左棠,吕左棠却转手交给了吕秋燕。
吕秋燕看了看,露出困惑,“唐先生,我想问一问,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质疑你的处方。”
“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勉强看得懂药理,按理说我爸是失眠,应该以养心安神为主。”
“怎么这处方全是化瘀清热的药。”吕秋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