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为师就带着你一起去东神域。”鞠慕渊再不多说。
“徒儿叩谢师傅。”威远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行了,快起来。”鞠慕渊笑着。
威远笑着,闲王则远远看着。
这日晌午,威远果然见到了稷王殿下。不过二人相谈并不欢喜,稷王当着威远的面将桌子掀翻。而这事儿,很快就被皇宫内的陛下知道了。
“蠢货!”皇帝澹台祉大怒,“就算不能拉拢国师的人,那也不能与国师不合呀!我怎么有这么蠢的儿子!”
刘文在一旁两股颤颤却不敢多言,他心中祈祷着:“千万别问我,千万别问我!”
“刘文!你说!我这个长子怎么如此蠢钝,连他母妃都比不上!他是不是不是朕的儿子?”澹台祉此刻开始怀疑贵妃是否给自己带了青青草原。
“陛下……”刘文又是“噗通”一声跪倒,“陛下,贵妃娘娘岂敢祸乱宫闱,不过是稷王殿下多年被您和贵妃保护着,心性幼稚了些。”
“哼,你是说朕对他保护的太好了?”澹台祉手中茶盏刷地飞出去,不过刘文离得远没砸准。
“啪嚓”一声,茶杯破碎,刘文额角冷汗滴落,“奴才是说贵妃宠子如杀子,闲王多年受人打压,倒是心性坚韧。”
“闲王……”澹台祉听到闲王两个字,却不似往常一般厌恶。
“是,陛下,昨日闲王派人送上的鲜果子,您还不曾过目呢。”刘文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
“几枚果子有什么好看的,他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澹台祉一脸嫌弃。
“陛下,方才奴才看了一眼,那果子香气扑鼻,想必差不了,要不您尝尝?”刘文小心翼翼。
“这两日胃口差了很多,拿来朕开开胃吧。”澹台祉掸了掸衣襟。
“是。”刘文如蒙大赦,迅速退出正殿去取果子。
不多时一盘鲜嫩的果子放到了皇帝面前。
“这……这是灵果?”竞天不比靺鞨,灵植少有,这灵果子更是难得。
“奴才看着像……”刘文兀自点头。
澹台祉拿起一枚果子,看了看,闻了闻,又舔了舔,这才开口咬开果子外皮。
“嗯……好吃!”澹台祉发现这果子可口异常,且果子入腹,身心舒畅。
“陛下觉得如何?”刘文小声地问。
“不错,不错!”澹台祉吃开心了,几枚果子很快吃尽了,“怎么这么少?去,告诉澹台靖,这果子多送些来!”
刘文抬手擦了擦冷汗,“陛下,这灵果难得,想必闲王得到的果子,皆送来了。”
“你怎么今日竟替澹台靖说话?你被他收买了?”澹台祉玩味地看着刘文。
“奴才是陛下的奴才,自然是谁对陛下效忠尽心,奴才向着谁。”刘文微笑着,“若是哪日稷王殿下也送来灵果、丹药,那奴才必定为稷王说话,毕竟只有陛下长生,奴才才有靠山。
再则,稷王外祖家家大业大,送几枚灵果子、丹药之类的应该不费事,毕竟闲王虽说记在皇后名下,可毕竟皇后的娘家,不会随便供给闲王金银。”
刘文的话似是在为稷王说,可澹台祉总觉得心中别扭。且有刘文这番话在,他便思索着稷王自封王后,除了他寿辰外再没送过东西入宫,且那些寿礼,也皆是金银俗物。刘文有句话说得对,稷王的靠山大过闲王许多,可闲王都能想方设法送灵果进宫,稷王为何什么都不送?他把金银都花到何处了?
“来人!”澹台祉眯着眼,盘算着。
“陛下。”有护龙卫上前。
“去,查查这些年稷王有多少产业,每年进项是多少,这些金银他又花在何处了。”
“是。”护龙卫快速去了。
刘文未出言,只浅笑着伺候在陛下身边。
护龙卫用了三日,将一叠账簿送到了竞天皇帝面前。
“陛下,这些是稷王封王后,历年产业进项的账簿。”
“直接告诉我结果。”澹台祉看着那厚厚的账簿,心中微凉,看来这个长子的产业,比自己的私库都丰厚。
“是。稷王每年产业得金约百万两上下,但……”护龙卫顿了顿。
“直说。”澹台祉眉头皱起。
“但,贵妃娘娘的兄长王大人,利用手中职权与稷王名声,每年敛财数目巨大,且这笔财有八成进入了稷王府。”
“八成有多少?”陛下后牙紧咬。
“约三百万两……黄金。”
澹台祉此刻暴怒,国家税收一年也不过五百万两,还是白银,自己这儿子,一年竟收纳贿赂便有三百万两黄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澹台祉此刻想到的是抄家!
“陛下息怒!”刘文立马跪地劝慰,“陛下,不如给稷王一个机会,只要他将家财献给陛下,念在殿下是您长子份儿上,您给稷王一个机会……”
“呼……呼……”听了刘文的话,澹台祉长出几口气,“宣旨,稷王心怀百姓,念国内今年旱灾严重,其愿献出全部家产为百姓尽一份力,特此表彰。”
刘文得了圣旨忙道:“奴才遵旨。”
不多时,稷王府门前,百姓拍手称赞,“稷王心善呀!”
可被表彰的稷王则是懵在了原地,“怎么回事儿?什么献出全部家产?心怀什么百姓!”
“王爷,您接旨吧。”刘文微笑着将手中圣旨递了过去。
“不是,刘文,我父皇为何突然下旨?本王没说过要晋献家产呀!”
“王爷,这旨意是陛下下的,奴才也不知圣上心事呀。”刘文摇了摇头。
“也对,你个伺候人的太监知道什么!”稷王说完,全然不顾刘文变黑的脸色,起身就夺过圣旨,“这写的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