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突然一股巨大力量将她推向黎垣。郑希瑶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面对面站在黎垣面前。

“瑶瑶。”男人轻语，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手指划过她的下巴，然后突然掐着她的下巴“你怎么能离我那么远呢？”

“我没有。”郑希瑶艰难回话。

“风门主，你在干什么！”叶蓁蓁看到郑希瑶被黎垣粗暴对待，忍不住出声制止。

黎垣环顾四周，看到叶蓁蓁等人，目光凌冽，嘴角微微扯起，眼中冰凉的笑意散开。他放开郑希瑶。

郑希瑶见黎垣的状态就知道要出事，这里的人跟当年发生的一切都有着莫大关系，她心中一慌，立马出声阻止：“不要。”

然而她的话，黎垣根本没有听进去。

“放心，都是故人，我不会做什么。”黎垣淡淡笑道，面对众人疑惑，打了个响指，幻颜术解除。她与黎垣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希瑶！”

“魔尊！”

柳墨二人大吃一惊，下意识将叶蓁蓁和南嫣护在身后。

黎垣见状笑了，“原来叫黎师弟，黎小子，现在倒成了魔尊。”他嗤笑几声“不错，魔尊，很好听。”

“你不是风门主，”叶蓁蓁声音颤抖，“师兄，你是黎师兄。”她口中呜咽“师兄你和师姐，为什么要离开蓁蓁，抛下蓁蓁两百年，呜呜。”

叶蓁蓁像个无助的孩子捂着脸呜咽哭泣。

郑希瑶心中一软，想上前安慰。腰上一紧，黎垣环住她的腰，平静的注视着她，她抿唇，没有反抗。

“为什么？你可以问问你身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黎垣嘲讽道。

墨江身体一僵，目光心虚看向他处。

叶蓁蓁呆愣住，随后像是回忆起什么，眸中噙满泪水，愧疚与悲伤。

“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叶蓁蓁微微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痛苦。

黎垣漠然看了一眼愧疚的女孩，没有丝毫在意，甚至面对柳墨二人时，也很平静。

“那个。”声如洪钟的饕餮蓦然开口“我可以离开了么。”原本等着黎垣兑现承诺的饕鬄焦急开口。

黎垣无实质的瞥了一眼饕餮，它就不敢再说话。

“你跟我走。”

饕鬄：……

“是。”饕鬄沉默一瞬，乖乖回答。

这时，黎垣揽着郑希瑶向饕餮走去，路过柳墨二人时，两人身体僵硬。黎垣则是目不斜视，压根没有瞧上一眼。

“师姐。”叶蓁蓁抓住郑希瑶的手，眼眸中透出担忧神色。

郑希瑶停下，挣开黎垣的手，反握住叶蓁蓁安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随后，她直视黎垣，“我不跟你回去。我要留下来。”

时间过了很久。郑希瑶眼睛直勾勾盯着黎垣，丝毫没有躲闪，她想告诉他自己的决心。她是真的不想去魔域。

毕竟，重新长出情丝的黎垣，现在满是怨恨，她跟着回去，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

“什么?”郑希瑶不敢相信，黎垣竟然答应她留下？

“你留下也好，好戏总是需要观众。”黎垣跳上饕鬄的背，跟着一起冲向天际。

“我会来接你。”

明明是一句温暖情话，郑希瑶心却顿时凉了半截。

因为她分明看到黎垣嘴角扬起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