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由于熬夜的原因，眼底布满了青灰，瞳仁里的红血丝多到数不清，唇泛着白，整个人憔悴了不知多少……

听到这软软糯糯，却冰冷刺骨的声音，沈言眼神不移的凝着鹿悠然。

眼底划过凄苦，涌上了水光。

“悠然……我不想离开你，你现在生病，身边没人照看……”

“可现在是休息时间，你在这我睡不着……”

鹿悠然感觉沈言像个傻子一样，现在都凌晨了，再过两个小时就天亮了……

“睡不着？那悠然听不听沈言哥哥讲故事？”

沈言虽然温柔的笑着，但眼底却带着小心翼翼……

“你多大了还听故事吗？那你会讲什么故事？”

鹿悠然好奇的伸着脖子，整个瞳仁里都充满好奇。

沈言嘴唇微微抖着，喉咙间尽是涩然，久久没有出声，他好想把之前他们在一起的过往当成故事说出来，那是不是就能刺激鹿悠然……

让她记起他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鹿悠然见沈言看着自己眼泪打转，不由问出声，这个人好莫名其妙，而且她每次看到他都好害怕……

之前他们认识吗？

——嘶。

大脑微微刺疼，鹿悠然拧着眉甩了甩头，但好像那股刺疼又加深了，眼前越来越模糊，但没多久便恢复如初了。

但……

看着沈言的眼神变了。

沈言看着刚才鹿悠然莫名的动作，心底燃起了希望，猛的起身握住鹿悠然的双肩，激动的询问道。

“悠然，你是不是记起来什么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鹿悠然睁着眼睛仔细的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沈言，无辜害怕的摇摇头，把整个人缩到了被子里，声音嗡嗡的。

“我不认识！你这个人好奇怪！我要回家……”

沈言闻言心刺痛了一阵，疼的他双腿无力，凄然的笑了好一阵，泪流满面，哭的整个屋子都是他沙哑的笑，笑的无力，笑的酸涩……

眼泪哭干了，才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一团，拖着沉重的腿迈出了病房……

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了刀子上，疼的沈言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双膝的痛感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下身好像已经麻木了，沈言垂着头，一抹残泪滑过鼻梁骨，滴到了地面上……

“沈医生！？”

值班医生看到熟悉的背影跪在地上，便惊呼出声，连忙上前将其扶起来。

沈言踉跄几步，眼前一花，便向后栽去……

病房的门虚掩着，看着几名医生将沈言抬上担架推走，鹿悠然这才关上了门，顺着门板往下滑，坐到了地面上。

双手环着膝盖，将头埋到了里面，极小声的呜咽。

既然都看不惯对方，那何必忍着恶心照顾她……

沈言还记得她喜欢听故事吗？

落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没错，她忍受不了沈言对她这么冷落，可死亡的恐惧战胜了心理，她想爬上来，却被人一把摁了回去……

沈言救了她，她知道，但几年前，她也一样给他移植了肾，一命换一命，他和她再也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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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偷懒，大家就取关吧！

再偷懒我是狗！明天五更！老子一定行！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