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羡状态不对,沈言也赶忙追了上去。
病房内,温辞的长眸紧闭,墨眉间微微蹙起,面色虚弱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可言,整个人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开。
墨羡站在门边,看着温辞此时的情况,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滴落下来,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床边,半蹲在温辞面前。
注意到他唇边的干燥,墨羡便看向了沈言。
“他什么时候醒?”
哭的时间太久,也太狠,墨羡的嗓音干哑到让人心疼。
沈言望了一眼温辞,道。
“过一会儿就醒了,羡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会朝他泼硫酸?这种硫酸浓度很高,如果再来晚点儿,伤口都能见骨了……”
沈言毫不夸张的说道,温辞的名声在A市有很大的影响力,是他们背地里称呼的太子爷,按理说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泼硫酸吧?
墨羡听着沈言的话,回眸看向温辞,低低道:
“没人朝他泼硫酸,那人的目的是我,但被温辞挡住了……”
此话一出,沈言便愕然住了,拧眉看向了温辞,居然喜欢羡姐到这种地步?他有没有想过万一硫酸泼到脖子,伤口碳化,他十有八九会死?
他不是喜欢墨羡吗?甘愿去死吗?
“沈言,我不想管了,等温辞好了,我们俩就提前去东洲,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墨羡嗓音干涩,好像吃了一口锋利的石子,每说一个字,她的喉咙都刀割的疼……
沈言自然知道她压力有多大,也认同的点头。
“再这么待下去,别说您心理状态了,就连我们这些朋友恐怕都会……
您和温辞尽管放心去东洲,我和白煜他们会在这儿帮您看着点儿M国的。”
墨羡的确不能关注这儿了,本来她就是因为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而烦心的,现在还……
“就这样吧,我累了,不想管了,我现在……只想等温辞醒过来,和他一起去东洲,三年之后再回来……
这三年时间,我管M国任何一件事,我就不叫墨羡。”
墨羡放了狠话,由于声音干哑无力,说出的话也没有丝毫威慑力,但还是让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沈言见墨羡满目疲惫,也劝说道。
“羡姐,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吧,您现在这状态……”
墨羡摇头,握住了温辞冰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攥得很紧,她无光的眼神紧紧锁着温辞,眼底满是酸涩。
“我没事,有事的是温辞,他后背伤的厉害,我要陪着他。”
温辞是因为她才被泼的硫酸,她心存愧疚。
沈言见此只好由着墨羡,毕竟她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那我去给您备点吃的吧,对了,墨宸和苏夭快过来了,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沈言顿了顿便道,刚才钱校长给他发消息,他担心墨羡出事,所以把他们被泼硫酸的事告诉墨宸了,刚才苏夭打电话,开口便是问墨羡有没有事。
沈言如实告知,苏夭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担心墨羡的心理状态,一路疾驰的赶来了医院。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墨羡沙哑着嗓音,双目无神道。
沈言点头,默默走了出去。
沈言走后,温辞便缓缓睁开了眸子,他双目发酸,干涩不已,但睁眼便看到了墨羡红肿的双眼,立刻心疼起来。
“羡羡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温辞抬手摸了一下墨羡的脸和眉骨,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嗓音也很干涩,隐隐有些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