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喜欢你。”

冯水咬着唇，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她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晕，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犹如蝴蝶振翅，翩然欲飞。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高一入学看到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你。”

高一入学。

南宫墨从回忆中隐约记得一些，一个女孩撞到他身上，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

第二天还送来了酒精和创可贴，

都是些不需要的东西。

开头的话说出口，后面的就容易多了。

冯水慢慢开口道：“我想问问，你会去京大吗？”

冯水沉默着，感觉自己呼吸都要不畅快了。

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就这么直接地注视着南宫墨，看着他容颜姣好的脸上平静的神情。

哪怕在听别人告白，他也是永远一脸平静。

就像他在高中，无论拿多少次第一，也从来没有喜悦的表情。

南宫墨薄唇轻言，

“或许吧。”

或许，

这算什么回答。

但是，

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冯水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她轻轻注视着南宫墨，勉强笑起来。

“嗯，多谢南宫同学听我说这些话，说出来感觉好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前程似锦。”

南宫墨抿了抿唇，开口的声音冷静又理智。

“你也是，冯水同学。”

“……好。”

冯水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包间吃完这顿饭的。

她浑浑噩噩的，结束了长达三年的单恋。

直到看到姜果明媚的笑容，她小跑着朝她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