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你别想用吃的哄我，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的，以后再也不会……”

零三说着说着就急眼了，眼泪掉得更凶，把姜果衣襟都打湿大片。

他抱得更紧，像狗一样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一副誓死不松手的样子。

姜果没办法，只好拿出做零一时凶残的模样。

“像什么样子，坐下来好好跟我说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坐下！”

看着面前的零三一边哭一边坐得端端正正，姜果还真不太忍心说什么重话。

他瘦了不少，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带着少年人用不完的热忱和勇气。

虽然走过很多个世界，但姜果还是很喜欢这样的眼睛，看了多多少少会受到些感染。

她回过神来，也坐下，开始正儿八经跟零三聊起来。

“首先第一件事，我是太康公主的身份，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没有没有！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其实……其实你假死的事，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说这话时，零三有些羞赧。

他脸颊红粉一片，带着醉人的羞涩。

“我只想一个人找到你，然后永远和你在一起。”

姜果还没琢磨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害羞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零三接下来更加让人惊愕的话。

“零一，既然你是公主了，那我就做你的面首可好？我也想留在你身边，每日都跟你在一起。”

“！”

这种想法，从何而起？！

姜果之前就觉得零三看她穿女装时的眼神怪怪的，如今这种奇怪果然成真了。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严肃地问道：“你可知面首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伺候你，永远跟你在一起，还能……还能生孩子……”

零三面上的红粉已经加深成了红霞般浓墨重彩的颜色。

他好看的手指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伸展和蜷缩的动作来回更替。

虽然低着头，但少年发育得极好的身板宽阔挺直，下颌线流畅清晰，还能看到他黑长的睫毛在打着颤。

“……”

姜果自认不是什么禽兽，但此刻也有些绷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零三，不能乱说话，此事……”

零三抬眸，很认真地看着她。

“公主，贱侍是有名字的，叫墨沅。”

“……”这小子带入身份还挺快。

“不行，在这里住可以，但是其余的事绝对不行！”

姜果面容严肃，一副冷面无情的模样。

往日里，零三最怕她这副模样了。

零三没再说话，姜果以为奏效了，短暂地松了口气。

直到夜晚，她掀开铺盖的一刹那，零三小可爱穿着宽松的宝蓝色轻纱正窝在里面等她。

他脸蛋酡红，轻轻咬了咬唇，虽衣着大胆，整个人却不太自在。

漂亮的长指一直在扯自己的衣纱，想往下遮一遮，却并不起效。

见姜果来了，他眼神闪躲着，羞涩到无以复加，却依旧壮着胆子对上她的视线。

“奴……奴伺候公主殿下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