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须黎正望着那块屏风,秦时敬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高高吊起一般。
但毕竟是在名利场沉浮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了,秦时敬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指着屏风道
“堂瑾啊,三叔前段时间可收了块好屏风。”
秦时敬一手转着翡翠珠子,一手指着身后的屏风乐呵呵道。
“品相极好的清代剔漆填彩螺钿屏风,
“三叔是在保利春季拍卖会上拍到的吗?”
秦堂瑾带着谦逊从容的微笑接过话头。
“那是,当时可花了你三叔我不少心思啊……”
……
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但至少明面过程中两人交谈甚欢。
但不论聊到什么话题,秦时敬总是刻意避开夏江秦氏旁枝以及秦氏在夏江势力状况。
这一举动让秦堂瑾心中的猜测变得更加明晰。
管家带着仆人上茶的间隙里,秦时敬仔细打量坐在秦堂瑾身旁的须黎。
自须黎和秦堂瑾进大门时,秦时敬就在暗处观察。
此前首都那边从未传来一丝秦堂瑾有伴侣的消息。
自己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却不曾想他竟然真带了个人回来了。
况且据调查还是江南沈家那个从小消失的外孙女。
虽然从小在乡野之地长大,但到目前为止她的一举一动完全看不出先前的经历。
这一切都透露着重重疑点。
可惜了,此女样貌上佳,跟着秦堂瑾只有死路一条。
秦时敬喝了口茶润润喉,随后开口道:
“堂瑾啊,不是三叔不信你,先前有未婚妻了也没听你说,这怎么突然间就……”
秦堂瑾闻言放下茶杯,薄胎瓷杯落在一旁的金丝楠木小桌上不轻不重的一声响让秦时敬不由得心底一颤。
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窄框眼镜,脸上依旧是从容不迫的微笑,只是镜片后微弯的眼角流露出些许锋芒。
“三叔,感情这种事向来是不由人控制的,我和黎黎一见钟情,再加上我们二人平日里都较为低调,所以才没有大肆宣传。”
话音未落,只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原本剑拔驽张的两人顿时把目光的聚焦到了沉默已久的须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