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福金雾尼艰涩地反驳道，“你们误会了，陛下，这一切都是误会……”

洛基突然打断了她，语气平静而冰冷：“闭嘴！”

福金雾尼愣住了。

洛基缓慢而冰冷地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他的瞳孔里映照着福金雾尼苍白的面庞和茫然而惊惧的双眸，他的嘴角勾起嘲讽而冰冷的弧度，仿佛在笑着，又仿佛在叹息。

“你在撒谎。”洛基的口吻笃定，充满愤怒的情绪，“我从小养育你，教导你，我们朝夕相伴了数千年，我还不够了解你吗？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福金雾尼，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我可是你的哥哥呀！我们才是亲兄妹，我们的身体流淌着共同的血脉，是最纯净的血液！”他激动地说着，伸手捏紧了福金雾尼纤细的脖颈，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卑贱的家伙！你这种肮脏的存在凭什么质疑我？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福金雾尼瞪圆了双眼，喉咙里挤出破碎嘶哑的字节，却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拼命挣扎，但是，力量悬殊太过巨大。

她痛苦地张开嘴，试图呼吸空气，但是什么都吸不进去。

“放开她！”海姆达尔冲过来把洛基扯开。

福金雾尼跪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她的脸色青灰一般，眼睛通红，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来，无声地哽咽。

“我没有撒谎。”福金雾尼沙哑地说，“你们不信我……”

她的嗓音里满含悲哀，洛基忍不住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转过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洛基。”福金雾尼说，“我们是孪生姐弟，我能够理解你内心的痛苦，我们不该这样伤害你。可是，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那么，我们又该怎么办……洛基……我宁愿死的是我……也不想看见你受苦……呜呜呜……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为什么？”

洛基垂首不语。

“阿瑞斯……”福金雾尼抬起眼帘，颤抖地说：“我想……求你帮帮我……”

“雾尼，你别哭，我答应你。”阿瑞斯握紧了拳头。

“不用你帮忙。”洛基终于开口，冷冷地瞥了阿瑞斯一眼，说：“我自己可以。”

“你疯了吗？”福金雾尼震惊地望着他，失声道：“你会毁灭这个世界，你知不知道！”

“不……”洛基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我会保护它。”

他指着天边那颗湛蓝的星球，“我会保护它的。”

“你要干什么？”福金雾尼急迫地问，“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洛基！你不应该这样！你这个蠢货！”

“不！这不是我的力量！”洛基坚决摇头，“我是不会帮助你们的！”

众神愕然。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肯悔改吗？”阿波罗皱眉道，“洛基，我原本还抱着期待，希望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但你现在的表现令我很失望。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即使你有点贪婪，但你不会愚昧。但今天，你却令我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