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沉默下来。

半晌后，他挥手示意她离开。

“谢谢您。”福金雾尼诚恳的向奥丁鞠躬，转身准备离去。临行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奥丁，轻声说道：“……莉亚很可怜，陛下您真的应该珍惜这份缘分。”

奥丁没有理睬她的告诫，直到她走远后，才喃喃低语：“……缘分？”

他转过身来，望着窗台上盛放的玫瑰花束。

玫瑰花瓣微微颤动，散发出幽香。它们是从月亮上采集来的，每一朵都有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宝石。这是奥林匹斯神族独有的标志，只有他们才拥有红色的宝石。

奥丁伸出手，指腹拂过鲜艳的花瓣，眼底浮现温柔的神色：“莉亚。”

他的手突然收紧，攥住了花茎，花叶剧烈摆动。

奥丁怔怔出神了一瞬，然后他放松手指，将它扔在床铺上，闭上眼睛。

“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忘记你。哪怕是魂飞魄散——”他缓缓呢喃道，“你注定是属于我的，即使是灵魂，也不例外……”

另一边，在海姆达尔的帮助下，赫莫娜终于摆脱了那股奇怪的力量，回归了人形。

尽管她的脸颊依旧苍白，呼吸仍然困难，但这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证明她暂时安全了。

她虚弱的倒在床榻上，海姆达尔站在一旁静静的陪伴她。

许久许久之后，她慢慢睁开眼睛，疲惫的凝视着海姆达尔。

她看到了他脸上浓郁的担忧之色。

“谢谢你……”她低声说，“谢谢你，海姆达尔。”

“我们之间何须言谢。”海姆达尔温声说。

“你的伤势如何？”他问。

“只要找到合适的药剂，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赫莫娜喘息了几口，吃力的撑起身体坐稳。“但是我的记忆……”她皱起眉。

“我已经检查过了。”海姆达尔说，“那个诅咒很诡异，我没有办法破解。”

“……也许，我能找到解决的方式。”赫莫娜说，“你能再送我回卡俄斯神殿吗？我要去找我的妹妹。”

海姆达尔点点头，扶着赫莫娜往外走。

“等等。”他刚跨出门槛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房门，“如果她回来了，请立刻通知我。”

“你认为她会回来吗？”埃忒尔说，“我们已经找遍了所有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她，她很可能早就离开了。而且就算她留了下来，以她目前的力量，也不可能是父亲的对手。”

“或许吧。”海姆达尔耸肩，“我只是有预感。总之，我还是期待着奇迹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