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哑口无言,道理他如何不懂,纯粹就是为了过过嘴瘾。
村长深吸一口气,压了压火气才继续道:“今年时间来不及了,你们回去以后注意存好银子,等明年再跟着田安建大棚吧!”
村长话音刚落,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欠扁的话。
“还要我们自己准备银子,田安不该出银子吗?”
此话一出满院子鸦雀无声,村长刚刚才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冲上了天灵盖。
“谁说的,给老子站出来。老子倒要看看,这说话的是田安养的儿子还是孙子,厚颜无耻,简直是厚颜无耻啊!”
村长看了人群半天,可惜没人敢承认。
村长见状,更加失望了。直接指着身后的大门道:“滚!都给我滚!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子管不了你们了。”
见众人不动,村长又指着自己的老脸道:“你们那脸臊吗?你们不臊,我臊,滚,滚,都给我滚。”
说罢,不等众人行动,几个健步走到墙角,抄起扫把就往众人身上招呼。几个离他近的汉子手上脚上都挨了一下两下的。
见村长来真的,院子里的人忙不迭朝着门外跑去。
从县城回来,路过了村长家的陈强,一不小心便把这场戏从头到尾看了个彻底。在村长第一次让村民们滚的时候就往后退了一段路程。
等人都走了以后才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同时也庆幸他今天没拉驴车,不然让众人看见了,大家免不了尴尬。
对于自己看到的事,陈强一到家就找田安汇报去了。
田安听后没有多余的情绪,只冷冷道:“果然,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随后直接让陈强注意手里的产业,该防的就防着,该避讳的就避讳。重要的东西都看紧了。
赵奕铭等田安把事情安排好了才上前握了握她的手。
田安转身看向他:“我没事,从前都忙着干活,和他们接触的少,也没什么感情,对于他们最多也就是合作关系而已。”
她不是真正的田安,对这些所谓一个祖宗传下来的村民们确实没有什么感情。帮过她的人她会记住,会报答。但那些想在她身上吸血的就等着吧!
原本想着都是一个村的,能帮就帮了,不过现在嘛!就呵呵了!
赵奕铭仔细看了田安,见她确实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便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只是道:“你无需忍他们,我们在上坝村也住不了多长时间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
田安头顶几个大问号:“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住不长?”
赵奕铭告诉田安,明年他考中秀才后便要开始准备进京考试的事了。若是他能中进士且成绩还靠前便有机会能进翰林院,以后就得待在京城了。
退一步来说,如若他成绩不够好再差也是分到地方,当一任知县、县丞之类的,但不管怎么说,再回到上坝村的几率都很小。
即使,真有那么巧,回来了,那到时候身份也不同了。
田安感觉赵奕铭说了半天,似乎根本就没考虑过他要是考不上该怎么办?不说进士,他现在可连秀才都还不是呢!
要不是清楚他的为人,她都觉得他在画大饼哄骗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