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田安才知道,她当初低调办及笄礼的决定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一大早上的吴雨霏便气喘吁吁的跑来找田安。
“安安姐姐,你听说了吗?”
田安见她跑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赶忙拿起杯子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听说什么?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先喝杯水缓缓再说。”
吴雨霏接过杯子仰头一口气喝完,又缓了缓才道:“安安姐姐,你听说了吗?今日早朝时有不少官员都被御史台给弹劾了呢!”
“就连伯父也差点……”
“什么?雨菲你说我爹怎么了?”吴雨霏话还没说完,就被田安激动的一把拉住。
“没事,没事,安安姐姐你别急,伯父没事,我说的是差点,差点。”吴雨霏见田安着急,急忙解释道。
闻言,田安缓了缓才继续道:“雨霏你仔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回事?”
原来,近年来各地灾害不断,边关也频发战乱,就算有琉璃厂的生意撑着,但国库还是极度空虚,就连拨出来买救济粮的银子都少之又少。
而且京城的粮铺一听说朝廷要买救济粮,家家压着粮食不放,才几日的时间,粮价疯涨,别说难民了,现在好多老百姓都快要买不起粮食了。
就连皇后都勒令后宫节衣缩食,节省宫内银子花销,为前朝助力。
可如今难民都跑到京城了,朝廷的官员们却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作为,有些官员还在这个档口大摆筵席,过大寿的过大寿,建新房的建新房,纳小妾的纳小妾,场面几近奢靡,完全看不到百姓生活艰苦。
这下好了,被御史台直接当着群臣给告了。
原本田明武还一脸活该的表情看戏吃瓜,可没成想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头上。
他一脸懵逼的看向正拿着名单念的官员道:“江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全京城都知道我忠勇将军府最穷,况且我家近来也没摆什么酒席,这名单上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御史大夫江大人也是一愣,田明武穷是大家公认的。
他赶忙低头看手里的名单,可上面确确实实写着田明武的名字。
“怎么回事?”江大人看向身边的下属。
御史中丞李大人上前一步,看向田明武,一开口就有些咄咄逼人。“田将军敢说您府中近期无宴吗?
敢问贵府千金安平乡君可是近日及笄啊?”
田明武一愣,下意识道:“你是说我闺女前几日及笄时请了几个亲朋好友,在家里摆了几桌饭菜聚了一下,就是奢靡无度,无视百姓疾苦了?”
“我要没记错的话,你家嫡女去年及笄时可是满堂的宾客,那酒席没有五十桌也有三十桌了吧!和你家一比,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闺女及笄摆席了。”
“这……今年哪能和去年比啊!”李大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回嘴,强词夺理。原本家中嫡女及笄摆酒席再正常不过了,但谁让今年局势不好呢!
而且他就是看不上田明武,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草莽而已,凭什么和他们这些贵族站在一起,同在朝堂为官就算了,他还比自己过的好。
女儿封了乡君就不说了,听说家里的庄子铺子个个都经营的红红火火的,定亲的男子,今年也考上了举人。
反观他的儿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