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箐恒把那个丫鬟凌辱的只剩下一口气后,他仿佛找到了能舒缓伤口疼痛的方法。
那就是让别人痛苦,看着别人痛苦,他身上的痛苦便能少些,尤其是把那些低贱的丫鬟想象成田安的样子凌辱,更能解他心头之恨。
有一就有二,尝过一次甜头后,但凡到这个偏院来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一个能全须全尾走出去的。
就算运气好,留下了一口气的,出去以后也是被蒋顺义安排人看守着等她们咽气了后拖到乱葬岗喂野狗。
运气不好当场死亡的反而省事了,直接等入夜后就送往城外乱葬岗。
才几天的时间府里各个院子里都出现了丫鬟无缘无故消失的情况,甚至就连永琳和蒋俊凡的院子里也少了一个粗使丫鬟。
刚开始时只以为是丫鬟们犯错,被主子暗自处理了,毕竟这种事在蒋府也是时有发生的事。
可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大家都开始重视起来了,渐渐的甚至不知从哪里传出了鬼神论,一时间府里人心惶惶,全府上上下下尤其是小丫鬟们,一旦入夜便全都缩在房里,打死也不出去。
就算白天时,即使去上个茅房也要三五成群一起约着去,因为真的有人上个茅房的功夫就消失的。
主院里,当家主母朱氏打发了身边的大小丫鬟后,压低声音和蒋顺义商量道:“你就不能去劝那位爷收敛一下嘛?再这样下去府里迟早出事。”
蒋顺义两手一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气又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得劝的动呀!”
朱氏不依不饶的走到他面前:“怎么劝不动啊!你好歹也是他的长辈,他总能听你几句吧!”
蒋顺义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又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开口:“他要能听我的,能是现在这样子吗?”
朱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管不顾道:“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招来的这祖宗,怎么送走。”
“你,你……”蒋顺义“你”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憋屈的要死。
沉默许久才无力道:“他那手上的伤要是不治好,估计谁劝都没用。”
朱氏挑眼看他,冷哼一声,“你劝不动,不代表别人劝不动啊!”
蒋顺义皱眉,“你是说太后?”
朱氏点点头,“太后可是他亲祖母,说话总抵用吧!”
蒋顺义仔细想了片刻,还是摇头道:“箐恒那孩子打小就住在楚州,和太后也没见过几面,除非太后能当面劝他,否则够呛。”
然而可能吗?按目前的情况来说,无论是太后出宫,还是萧箐恒进宫都是不可能的。
此法不通,朱氏又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你就想办法把他那伤治好啊!”
他本就是因为手背上的伤才变成这样的,只要把伤治好,那人不就跟着正常了吗?
蒋顺义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谁知道他那手上被那个田安下了什么鬼东西,来了那么多大夫,硬是没有一个能治的。”
其实倒不是田安那毒有多厉害,而是京城的大小大夫早就被裴大人控制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