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世子可真好笑。
本夫人什么时候说过对你有意了,不是你说的要让我跟着你的吗?
还有,你管琉璃的制作方子叫一点小小的要求,既然你那么看不上,本夫人也无需上赶着巴结,我国公夫人的身份虽说不上有多高贵,但到底也是堂堂正正的正妻,可不比那侧妃差。”
说罢,田安一甩衣袖便要走,还一脚踹了面前拦路的椅子。
“咣当”的一大声,直接把萧箐恒都吓愣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田安的身影。
“呸,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萧箐恒气的把桌上剩下的碗碟全砸了。
回到房间后,安婉虽然有些担忧,但一句指责的话也没说,还安慰田安,“和他摊牌了也好,免得整日与他虚与委蛇的,娘总担心你吃亏。”
田安转身依偎在安婉怀里,“娘真好。”
原以为和萧箐恒闹了这么一出后,他应该会和自己翻脸的,不说把她囚禁了吧!至少生活质量会直线下降。
却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那边便差人来求和了。
“县主,我家世子说他知道错了,方才他只是一时冲动,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还请您大人不计世子过,不要放在心上。”
田安冷哼一声,“你确定这话真是你家世子说出来的?”
萧箐恒那骄纵拔横的二世祖能说出这话来,她田安把头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只是她往日咋就没发现这侍卫是个能言善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呢!眼不红心不跳的,一大长篇恶心肉麻的道歉话张嘴就来。
田安宛若看人诗朗诵一般,饶有兴致的静静看他表演,直到怕是估摸着那边的萧箐恒快坚持不住了,才说明来意。
“县主,我家主子毒发了,还请您出手。”说的口干舌燥的侍卫单膝跪下请求。
田安二话不说起身往外走去,她虽不想再和萧箐恒虚与委蛇,但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
不过,她突然停下脚步,朝身后跟着的侍卫邪恶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不想你家世子那么快解脱,才拉着我说那么久的话呢!”
此话一出,守在门外的几个 侍卫看他的眼神顿时便不善了。
“不是,我没有啊!”他反应过来,脸色发白的辩解。
可惜,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信任便不堪一击了,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侍卫。
果然,萧箐恒缓过来后,听说了这事,把自己多遭罪的原因全怪到他身上,当场便让人把他拿下。
直接在院子里行刑,凄厉的惨叫声充满整个院子,还亲自上前抬起脚就往他身上招呼,把先前在田安那里受的气也一并撒在他身上了。
田安倚在门口目光平静的看着那侍卫被打的血肉模糊,直至咽气,被萧箐恒轻描淡写的让人扔到林子里喂野狗。
心里不由感叹,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个地方呆久了,她也变的铁石心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