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桥居士豁然明白了,知道他被卷入了一场怎样的阴谋当中。
他不想啊,他要怎么做才能够脱身?
他突然发现一个疑点,问:“为什么只要几天不痛就行?过几天治不好,他们不是仍然可以请神医来治吗?”
徐夙秋幸灾乐祸说:“因为那个神医其实是个流放犯人,她在这儿呆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去南州。”
徐大公子说:“就算楚家真的手眼通天,等她走了之后,又想再把她请回来给楚少昀治病,我们也可以想办法阻挠。总之,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龙桥居士沮丧着脸答应:“好吧,我会尽力。”
徐大公子警告道:“不是尽力,是必须做到。你当年犯了事,要不是我,你早被抓起来了,还能在这儿冒充隐世高人?”
龙桥居士重重地垂下了头。
“是,大公子,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徐大公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离开。
在走出茅屋前,他再次转过头警告:“我能让你逃到这儿来隐居,也能让你被抓起来。你好自为之,别以为叫你一声先生你就真是先生了。”
“是,我明白。”龙桥居士连忙说。
送走徐家兄妹,龙桥居士回到屋内,坐在桌前,对着油灯深深叹息。
要不是有把柄在徐氏兄妹手上,他怎么可能淌这浑水?
徐家与楚家,哪一个都不好惹啊。
颜若璃和夜危云回到楚家别院时,已经是寅时快到卯时,天快要亮了。
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干脆坐在床上打坐。
第二天下午,楚家派人来请颜若璃过去,说是龙桥居士到了,正要替楚三公子诊病,请颜若璃过去一道参详。
颜若璃打发了来人,叹道:“他们的动作真快啊,生怕不快点插手,我当真给少昀把病治好了吗?”
要不是楚少昀的脑瘤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己长出来的,她都要怀疑,是楚大公子害他生病了。
夜危云怅然道:“为了利益,兄弟相煎又如何?楚家家大业大,楚大公子忌讳这个弟弟很正常。皇家更是如此。”
颜若璃突发奇想问:“太子非要置你于死地,会不会,你其实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她记得书中定安王拓跋翊就支持夜危云,不支持男主。
按说男主是拓跋家的人,能力也很出众,他不应该胳膊肘往外拐才对。
夜危云很无语地看她一眼:“你是戏文听多了吗?我当然是夜家人,是我爹娘的儿子,跟拓跋家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爹呢?太后为什么要拼命保你爹?你爹会不会是……”
颜若璃说到这儿,瞧见夜危云想吃人的眼神,立马住了口。
古人特别在乎自己的血统,她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乱开玩笑。
虽然,她真的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夜危云狠狠剜她一眼,莫名产生了邪念,好想吃了她。
他急忙移开目光,不看颜若璃,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别胡思乱想,太后对我祖父的确是有一点情意,不过他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不可能有你说的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