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也帮他说话?”齐俊彦怒了,“你是不是看他长得年轻英俊,看上他了?”
齐夫人气得想吐血。
“齐俊彦,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你就这样污蔑我?我可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要不是景将军,要不是颜神医夫妻俩,这昌宁县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你和孩子都染了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齐俊彦狠狠一拍桌子,拍得桌上几个茶杯都跳了起来。
“你还敢提颜神医?什么神医?狗屁。那些愚昧的百姓还给她立生祠,这是存心要我难堪吗?”
齐夫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呀?她救了百姓的命,百姓感激她是应该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们把她捧得越高,就越是在踩低我。一个流放犯人,也敢如此嚣张,还有没有王法了?”
齐俊彦很生气。
他忘不了自己被人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被喷消毒液的滋味。
他忘不了夜危云跃上城墙,逼迫他手下开门的张狂。
这夫妻俩跟景凌风是一个鼻孔出气的,都把他的颜面狠狠踩在脚下,都可恨。
至于治病救命之事,齐俊彦刻意忽略了这点。
吃几天药的事,小事。
齐夫人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这就是自己一辈子委身的丈夫?这就是自己以前言听计从的丈夫?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窝囊废。
齐夫人气得转身回房随便收拾了点东西,抱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她让人捎了封信给颜若璃,告诉她,齐俊彦想参她和夜危云景凌风,让他们小心点。
她没想到,她刚离开家不久,墨香便带着定安王爷的令旨来到县衙。
“齐俊彦听令。”
齐俊彦见是定安王爷的令旨,不敢怠慢,只得整了官服,上前听令。
他的确不是很怕定安王爷,他在国都有后台,可是,这不害怕是有限度的。
如果定安王爷没注意到他,他自然也不用去奉承定安王爷,或者说可以阳奉阴违。
但若是被定安王爷盯上,他也知道,怕是会有麻烦。
墨香念道:“昌宁县爆发瘟疫,齐俊彦作为知县,难辞其咎。且其竟不顾百姓死活,关闭府门只求自保,德不配位,罪不容恕。暂且卸下知县一职,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墨香说完,他带来的两个王府侍卫立马上前揪住齐俊彦,摘了他的官帽。
齐俊彦大声反驳:“王爷没有权力这么做。我的官职是皇上委任的,只有皇上才能贬我官职。”
墨香冷笑道:“王爷自会向皇上交待,这个就不劳齐大人费心了。”
说完,他一挥手,两个侍卫便把齐俊彦拖走了。
知县衙门空缺,墨香传达定安王爷的意思,由景凌风暂且代任,等新知县来了,再移交给他。
景凌风愁眉苦脸:“我一介武夫,爱的是在军营里舞枪弄棒,没兴趣管这些琐事。墨香,你千万跟王爷说说,快点派新知县过来啊。”
墨香忍俊不禁。
“景将军辛苦了,我这就回去,向王爷转达将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