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风身上披着盔甲,手提大刀,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
他看了眼紧随在他身后的司怀仁的亲信。
那人名叫吴劲,贼眉鼠眼,长得就是一副趋炎附势的小人样。
景凌风故意说:“吴大人,您代表司大将军来此,这头功,就由吴大人领了如何?”
吴劲推辞道:“虽然是司大将军派我来此,但我只是来协助景将军的,这打仗之事,自然交由景将军才是。”
他哪敢真的上阵打仗啊。
他身子单薄,不是打仗的料。就算他是打仗的料,他也不敢打。
他的想法跟司怀仁差不多,神鬼之事,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
宁可信其有吧,能避开还是避开为妙。
景凌风就知道他不敢上,鄙夷地撇了撇嘴角,带着军队气势汹汹赶到昌宁县与南州的边界处。
前方山脚下,尘烟滚滚,有一阵军马前来。
队伍前方打着两面大旗,一面旗帜上写着“夜”字,一面旗帜上写着“萧”字。
骑在最前方的几个人,个个器宇不凡。
正中间一位少年将军,银盔银甲,身披大红战袍,正是夜危云。
他身边与他并骑的,是一员女将。
景凌风知道她是颜若璃,却仍然仔仔细细辨认一番才敢确定。
太飒了,披上披挂的她豪气干云,巾帼不让须眉,跟她在昌宁县治病救人时全然不同。
他们的战马也非常威猛,一路奔来,尘烟高高扬起。
吴劲何曾见到过这等景象,脸色大变。
景凌风拉马停下,让队伍等候在原处。
夜危云等人走到一定的距离,也停了下来,两方对峙。
景凌风指着对面喝道:“夜危云,萧致远,朝廷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造反?从实招来。”
所有人听到“朝廷待你们不薄”几个字,都有些不敢苟同。
尤其是夜危云,朝廷无缘无故把人家流放,这还叫不薄?
夜危云当然知道景凌风是在做戏,朗声回答:“景将军误会了,我们并没有造反。我们只想把南州建设好,解决南州人民的温饱问题,让他们能够生存下去,何错之有?”
景凌风抚着下颌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昌宁县偶尔有从南州过来的人,都说如今吃得饱饭,穿得暖衣,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他转向吴劲说:“吴大人,朝廷是不是弄错了?我看他们不像是反贼。”
吴劲差点被他们给带歪了,觉得他们说得似乎挺有道理。
但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两人根本是在胡扯。
“他要是没造反,为什么会带兵出现在这儿?南州知府明明是范玄,范玄呢?他在哪儿?”
景凌风抚着下巴说:“吴大人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吴大人何不把他们拿下,扭送回去请功?”
吴劲哼了一声说:“景将军这是怕了?司大将军可是命你当先锋,你该不会想逃吧?”
“怎么可能?”景凌风拍拍胸口说,“吴大人不肯上前,只好我去跟他们拼一把了。”
他扬了扬手中大刀,想向夜危云发出挑战。
他身边的一员部下却抢先说:“景将军,请让卑职打头阵。”
他很想跟石轩打一架。
当初石轩等人在昌宁县短暂逗留时,他们稍微切磋了一下。
时间有限,切磋得很不过瘾,今日正好趁此机会比试一番,过过手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