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什么要借你兵?”夜危云淡淡说,“燕邺国的内政,颜夜神朝不便干涉。我们并不在乎是否与燕邺国建交,太子殿下,请回吧。”
“皇上,康王残暴,他若当政,必然荼毒天下苍生。皇上,您忍心见死不救吗?”景曜试图说服夜危云。
夜危云丝毫不为所动。
“那是你燕邺国的苍生,与我颜夜神朝何干?颜夜神朝的兵难道不是苍生?他们就该去送死?”
景曜讷讷无语,好一会才说:“如果康王当政,必然会侵犯神朝,难道边境的百姓便不是生灵?”
夜危云淡淡说:“首先,康王当政后,是否有胆子有能力犯我边疆,尚未可知。其次,他若敢侵犯,我颜夜神朝自有好男儿守卫边疆,太子殿下不必多虑。”
夜朝露见夜危云不肯答应,急得直跺脚。
楚沧溟看见她的动作,神情越发黯然。
就连夜继早都看出夜朝露的异常了,暗暗警惕。
景曜苦苦哀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无奈夜危云就是不肯松口。
夜继早见时机差不多了,走进去,向夜危云行了一礼,替景曜求情。
“父皇,儿臣认为,可以出兵帮助景曜太子。”
景曜见有人帮助自己,又惊又喜,看向夜继早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他把自己能说的话都说了,只差没有跪下来求恳了,夜危云却不为所动。
他已经绝望了,夜继早的出现,便如久旱的甘霖,让他重又燃起希望。
夜危云看了眼夜继早,说:“此事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说完,便要往外走。
夜继早连忙拦住他,言辞恳切说:“父皇,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我们虽然无惧跟燕邺国交战,可战争总是会伤及人命,无论是战士还是百姓,他们都是人,都是天下苍生,能够避免伤亡,最好避免。”
“交战之事,只是他的胡乱猜测,未必会发生。”夜危云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夜继早心里嘀咕了一句,演得真像,要不是先前他和母后把话挑明了,单靠自己猜测他的心思,肯定会以为他是真的不愿出兵。
面对这样的夜危云,夜继早只好使出浑身解数继续劝说。
“父皇,儿臣了解过康王。他的确如景曜太子所说,非常残暴。此人野心勃勃,好大喜功,发动战争是极有可能的。燕邺国的邻国,唯有我颜夜神朝水土丰美,物资富足,他若上位,极有可能会打我们的主意。”
景曜在旁边听见,激动得连连点头。
夜危云不悦地说:“难道我颜夜神朝怕了他康王?”
“我们当然不怕他,我们颜夜神朝有的是好男儿。”夜继早声音里满是自豪,“要是我们怕他,怎敢派兵去帮助景曜太子清剿他?我们敢派兵去,正说明我们不怕。”
夜危云似乎有些意动,没有反驳夜继早,却也没有答应。
夜继早和景曜都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夜继早思索了好一会,仍然摇了摇头。
“我颜夜神朝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发展经济,没必要招惹麻烦。”
景曜一颗心重重下沉,满心悲凉。
他突然感受到两道温暖的目光,于是顺着那目光的方向看去,见夜继早冲他笑了笑,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鼓励他。
夜继早转过头,求助地望向颜若璃。
颜若璃回他一笑,劝夜危云:“继早说得有道理,我们要是不派兵,倒像是怕了他们。如果景曜太子能够证明他的身份,并且跟我们签定合约,倒不是不可以借兵帮他。”
景曜闻言,应声答道:“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