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脚很暖和,但半个小时过去却没有痒一下。
实在是不错。
宁汐月满意的收起药膏,没过十分钟又重新拿了出来。
“妹,你有啥药没有,我手上好像是长冻疮了,痒得厉害。”
果然如此。
没想到她二哥的冻疮来得如此的快,如此及时。
“有,这是擦冻疮的药,用我们队年猪的苦胆做的药膏,治冻疮很有效果,你擦擦。”
宁汐月掏出她用剩下的那一罐递上去。
宁清远按压着手侧面长的冻疮,忍着挠痒的冲动,一只手接药:“我试试,可痒死我了,写字都不好写。”
“咱兄妹俩长冻疮都一起长,我刚擦了药,不过我是脚上面,你是手上面,一下齐活了。”
她要笑死了,一手一脚,这冻疮还分堆长。
“妹,别说这药擦上去还挺凉快,一下就不痒了。”宁清远惊奇的看着右手侧面,擦了药的冻疮。
“这小罐药你留着用,哪里长冻疮你就擦哪里,再也不用担心长冻疮,我这里还有药。”
她做的所有膏药都是用户银元大小的竹子做的药罐,三厘米左右的高度,比较小巧,每次做的药膏都能装好几个,送人实在是方便,还不占地方,方便携带。
刚才做的那一份药膏刚好就装了七小罐,可以让全家每个人都拥有一罐,还能给季同志寄一罐,完全不用担心不够用。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宁清远涂了药膏是真感觉冻疮舒缓了,喜滋滋的收好药膏,后面擦。
“嗯。”
冻疮搞定,宁汐月也有心情继续看书学习了。
后面的两天两夜除了吃饭上厕所擦药,宁汐月都在认真学习中度过。
而他们这一个包厢直到下火车时都没有其他人入住,可真是便宜了他们两兄妹,没人打扰,住得很舒服,像是包场了似的。
下了火车坐上客车几番折腾终于到了大安县的县城。
到县城时正是中午饭点,这次没有向下乡那一次匆匆往公社赶去,而是去附近的国营饭店吃饭。
身上准备的饭菜和干粮已经吃完,兄妹俩都饿着肚子,也不想再折腾什么,出了车站就直奔最近的国营饭店。
吃饱喝好后兄妹俩挺着个肚子提着行李晃悠悠的走出来。
宁汐月喝了一口水提议道:“二哥,都到城里了,咱们干脆就在这里把信寄了再回去,等会儿就不用到镇上去转悠,去镇边上的小院提上自行车就可以回去。”
“可以。”宁清远同意,还询问着去逛逛:“小妹,你还有想买的东西没,咱还可以去逛一逛百货大楼,妹?”
没得到回答,宁清远转头看向身侧的宁汐月望着一个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没啥特别的呀:“妹,看啥呢?”
“哥,我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宁汐月视线落在巷子里那扇才关的门上,脚步缓慢了下来。
刚才有三个人进到里面,那男人背上闭着眼睛的女孩正是在火车上撞了她一下的小孩子。
“谁呀?”宁清远好奇的询问着。
宁汐月收回视线正想给二哥解释,蓦然前方一个抱孩子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宁汐月的视线范围内,本没觉得什么,但看到刚才那一幕,这抱孩子的妇女的出现引起了宁汐月的警觉。
她不着痕迹的看向妇女怀中趴着的男孩,当看到孩子脸的那一刻,宁汐月瞳孔放大,内心愤怒。
这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