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月顺着王萌萌的后背,眼睛轻飘飘的看向那鼻孔朝天的人:“阿姨,你知道你家夏志鹏为什么生病吗?生的是什么病吗?”
“阿姨哪知道,我们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前几天咱们知青院里的大部分知青都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萌萌还考上了京大,只有少部分没拿到,夏志鹏回来就病了。”
陈叶初与宁汐月一唱一和的说着话,看到邱红脸色不自然又再接再厉。
“哦,对了,阿姨,那一小部分人只有夏志鹏一个哟。”
陈叶初语重心长的安慰着她:
“阿姨,你得回去多安慰安慰夏同志,让他别急,咱们知青院考上五个华大,三个京大,四个全国重点大学,两个省内重点,他虽然没考上,但有我们这些下乡同窗,说出去也倍有面子不是。”
刘瑶在她要说话时又拍着大腿大叫一声。
“我知道了,前天夏志鹏同志知道比他分数少几分的队上社员都拿到了通知书,回来就卧病不起,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加重病情的。”
“那就是了,我作为队上的赤脚医生还是去帮夏同志看了一下病,我发觉呀,他没啥大病,就是气火攻心,被自己气到了,又郁结于心,这人就精神不起来。”
宁汐月端起医生范,严肃的说道:
“大妈,你得回去劝劝夏同志,想开点,你们家长也得想开点,要学会接受不如别人,别每天抬着下巴抬着鼻子,那鼻孔里面的鼻毛都出来了。
看着你鼻子里的鼻涕就知道你上火严重,得回去败败火,切记低调做人呀,不然下一个倒的就是你,你人老了,倒下就不容易好的,哎,我也是心善,见不得老人家倒。”
“就是,大妈呀,你年纪一大把了,就安心的坐着,别折腾了,免得倒了还怪咱们知青院不干净,你不知道,咱们知青院要说最脏的那一定非你那满身裹过粪的儿子了,哎,说着就..”
陈叶初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摇着头,一只手在鼻子前扇着风,皱着脸,满脸都是嫌弃。
要说气这上辈子磋磨她的老婆子,她最知道怎么做,老婆子最在意的就是她那身下多了二两肉的宝贝儿子和面子,说她儿子踩她面子,那保证让老太婆气得血压飙升。
“你,你们....”
邱红脸色难看至极,被几人的一唱一和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发抖的指着说不出话。
刚想上去打人,手被人钳住,于知遇和宁清远一左一右的捏着她的手,推到一边。
于知遇严肃的说:“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还动手打人,就怕你一家子走不了,你为老不尊就别怪我们不尊重老人。”宁清远捏着拳头作势要打她的样子。
邱红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屁都不敢放一个,恨恨地瞪了几眼,灰溜溜的往她儿子所在的屋子跑去。
回去看到躺在炕上要死不活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又不好把气撒到儿子身上,只好把气撒到跟着一起来的侄子侄女身上。
火冒三丈的踹了一脚门,吓得在屋里收拾东西的俩人一哆嗦,又怒气腾腾的朝着两人大吼:
“你们两个磨洋工吗?饭都喂狗了吗?都给我搞快点,收拾个东西都这么慢,你们还做得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