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雨雪中怒号,发出恐怖的嘶吼。
孤独的少年握着一把略显萧条的银色宝剑屹立在风雪之中。
雪花拍打着他的脸庞,他的右眼控制不住轻微抽搐两下。
少年觉得心中一片凄凉,老人说右眼是跳财还是跳灾来着?
算了,不重要了。
少年摇了摇头,奇怪的疲倦涌上心间。
一只暴怒从他侧边冲出,形似蜥蜴的高大身体挥舞着双臂,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
白小危头也不偏,始终盯着天上的终,空闲的右手握着宝剑无情的向下一砍。
高速奔跑中的暴怒刹不住车,不偏不倚撞上白小危手中的宝剑,身体从头皮开始左右被切割成两半,裂口一直蔓延到肚脐位置。
终审视着白小危,所有的触手都围绕了上来。
白小危已经能感觉到终的呼吸,温热中散发着恶臭,以及一股长期埋在地下腐烂的潮湿味。
它身上还遗留着大量破土而出时未能落干净的褐色土壤,因为身体庞大的缘故,有些地方的皮肤沟壑中甚至夹着一整座居民楼。
“蜉蝣撼树!”终的声音轻飘飘的,十分看不起眼前的蝼蚁。
“蜉蝣尚有理想,能否撼动,不试试怎么知道?”白小危握着宝剑的手愈发用力。
“狂妄!!”终大吼一声,低沉的声波将废墟残渣吹飞,漫天的风雪在路口形成一道小型龙卷往外推去。
白小危当即将宝剑插入地面,身体半跪着牢牢抓住剑柄。
“蝼蚁之梦,痴妄!”终的神色没有半点起伏,漠然到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得急促,“神只是一次喘息,你就难保自身,神若动念,你将万劫不复!”
白小危没有回答,眼前这只傲慢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他十分清楚。
终甚至可以不需要动手,仅凭十字路口不断聚集的兽群就足以消耗死所有人。
如果它想要亲自出手,可能只是一次眨眼包括白小危和第二行动小队全部队员在内都将灰飞烟灭。
“无情之人,不受镇压。”终用冷漠的眼神俯视着白小危,就像在看着一颗掉在地上的芝麻,“你无心,不德,触遗忘之罪!臣服我,洗涤罪孽,回归正途。”
——“嗡!”
诡异的耳鸣突然降至,白小危眼睛突然模糊了。
他看见一道美好少女的倩影从天空上徐徐降落到他对面。
女孩穿着天蓝色的Polo领衬衫,白色的百褶裙,胸口别着一朵小雏菊的胸针,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两只蝴蝶发夹落在耳畔。
——“小危,你回来了。”
女孩柔柔的开口说道。
——“我们回家吧,你姐姐等你很久了,我买了蛋糕哦,巧克力和奥利奥的,在冰箱里。”
“你……你是谁……啊!!!”白小危抱头倒地,头又开始疼了。
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会出现?
为什么脑袋会这么痛?
我到底忘了什么?
——“本来想去医院看你的,但是护士说你已经出院我就来家里看你了,你还好吗?”
女孩神色担忧的继续说,仿佛只是一种回忆片段,不能和白小危直接交流。
女孩又抿一下嘴唇,甜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