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左鸢从小在你们身边长大，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们像陌生人一样？”

这些问题，秦希想了好久也没能得出答案，这是她想问的，也是左鸢想问的。

“我……”郑云蔚被问得哑口无言，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又开始往下掉。

“可是安妍的亲生父母都已经死了，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她的父母做错了事，可这也不能怪到安妍头上啊！”

“安妍在我身边抚养了这么多年，让我赶她走，当母亲的怎么舍得？”

“她和小鸢一样，都是我的女儿，何况安妍也明确说过，小鸢回家之后会事事都让着她，和我们一起弥补她，皆大欢喜，这样难道不好吗？”

沈安妍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双双死于一场车祸，沈家想追责也找不到人了。

郑云蔚声泪俱下，一双红肿的眼带着央求的看向左鸢，试图从她眼里看到认同。

她的这番辩驳彻底让秦希无言，一时竟不知该可怜谁。

如果不是沈安妍的母亲调换了孩子，沈安妍根本不会过上豪门千金的生活，而左鸢也更加不会被扔在路边自生自灭。

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这么多苦，也只提出想让沈安妍离开自己家这么简单的要求，郑云蔚却用一句轻飘飘的祸不及孩子来掩饰这么多年的错乱人生。

太荒唐。

“小鸢……”

郑云蔚眼巴巴的望着，手忙脚乱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

“这是你爸的副卡，不限额的，你随便刷！妈妈不求你原谅我们，可我们注定是难以分割的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