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席祁年猛地推开了他的手，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烈酒下肚，他烦躁的心似乎也平静了不少。

“席默。”定神往对面看去，他开门见山：“你喜欢我妈？”

“不。”席默摇头，满眼认真：“不是喜欢，是爱。”

轻晃酒杯，席默眯着眼，似乎在回味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我从前的经历你大概已经调查过了，也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绍。”

“那些有关我的传言有真有假，或许就如那些人所说的一样，我确实是一个卑劣且饱受不公的人。”

“席老太太对我很好，可这偌大的席家总有人拜高踩低，所以我过得并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好，直到……你母亲的出现。”

眼神聚焦，席默偏着头笑着看向面无表情的席祁年，有些感慨。

“在席家的二十年，你母亲是唯一一个给我带来温暖的人，也是她教会我很多道理，开导我，关怀我，指引我走出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那样美好温暖的她，我怎么可能忍住不动心呢？”

“停！”席祁年听不下去了，“可她那个时候已经结婚了，她是你大嫂！”

虽然早就猜到，可直到席默亲口承认这个事实，席祁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席默……怎么能喜欢安缦呢？

他们注定是不可能的啊！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她的感情不是爱，而是亲情？”

“当然。”席默大方承认，“曾几何时我也确实这样怀疑过，可是祁年，同为男人，你难道会看不清自己的心吗？”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席默眼底闪着光亮。

“我很确定，我对你母亲的感情不是亲情，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与渴望。”

“被赶出席家的这几十年里，我拼了命的往上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海城，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你母亲身边。”

“为了她，我拒绝了无数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为了她，我甘愿付出一切，甚至被世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