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怀被怼得面红耳赤,他梗着脖子支支吾吾半晌,却想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那些太久远,他早就记不清了。
“你少在儿子面前血口喷人!”席怀恼有些恼怒,“祁年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安缦冷笑,完全不给对方狡辩的机会,“你还好意思提祁年六岁那年落水的事,他为什么会落水,别人或许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那天是你主动要求照看祁年,看在你是儿子亲生父亲的份上我答应了,可你呢?你却偷偷在宴会上把孩子丢在一边,自己跑去跟小情人厮混,连儿子落水都不知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老爷子的人最后应该是在酒店的床上找到你的吧?如果不是老爷子以停卡为要挟,你怎么可能会在病房守那么久?”
老爷子当初还刻意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可安缦何等聪明?
席怀曾做过都一桩桩一件件,她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也懒得去追究罢了。
可光是席祁年落水这件事,就足以让安缦恨透了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席怀心怀鬼胎,席祁年也不会被人故意推下水,也不会被沈安妍欺骗了这么多年。
那次的情况实在危急,哪怕席祁年如今已年过三十,安缦也依旧不敢去回想当年的情况。
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果六岁那年席祁年没能抢救的过来,她又该怎么办?
她想她一定会让席怀偿命的。
“这些年你一直在外面鬼混也就算了,居然还三番两次的带着别的女人和私生子回来夺我儿子的财产!席怀啊席怀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安缦是好欺负的?”
无视席怀和陶丽的难看表情,安缦长舒口气,很快又恢复了最初的淡漠神情。
目光直视席怀,她皮笑肉不笑,“你和陶丽在国外注册结婚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且手里拥有十足的证据,你完全可以出去散播谣言诋毁我和祁年。当然……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告上法庭,我倒是想看看这局我们俩到底谁会赢。”
她赢了席怀一辈子,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在她面前,席怀那个窝囊废注定是输家。
“你……你!”
席怀颤抖着唇说不出话,一旁的陶丽挽着他,正准备说话却被安缦的声音打断。
“还有你陶小姐,席怀这些年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吧?那可都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如果我以重婚罪和财产转移的名义将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告上法庭,你觉得你就能置身之外了吗?”
“你的女儿和席知衍,就是你们犯罪最直接的证据!”
一句话,将席怀和陶丽都震慑住了。
苍白的唇嗫嚅着,席怀似乎还想反驳,却被陶丽连忙制止,不甘的瞪了安缦一眼,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没关系,等她儿子成为了席氏集团的总裁,那些钱迟早是她的!
陶丽在心底不停安慰着自己,咬咬牙狠下心来:“我们什么都不要了,赶紧办手续!”
不出十分钟,两本新鲜的离婚证交到了安缦手里,离婚证轻飘飘的,安缦此刻却觉得有千斤重。
随手将其中一本朝席怀扔了过去,将另一本直接撕碎扔进垃圾桶里,安缦优雅的舒展身体站起身来。
“好了,现在事也办完了,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