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下,出现两道身影,彼此隔空对立。
一个是全身红袍的中年男子,一个全身黑袍的红发老人。
“红色衣袍之人应是炼器宗老祖,那另一人就是火云老祖。”
两人身上都爆发出惊人的波动,陈墨不禁在心中做出推测。
上空。
“师弟,真要如此吗?”炼器宗老祖率先开口,“中元回不去了,放弃吧。”
“哼,梅友元,那就和你一样龟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火云老祖一脸桀骜,开口训斥。
“打了几日,不分胜负,还没闹够?”梅友元神色不变,“我炼器宗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火云宗到此为止如何?”
“你是当老祖当得脑子坏了?”火云老祖嗤笑一声,“如今已到这种程度,要么你把通天宝鼎交出来,要么你和你的徒子徒孙一起去死!”
说罢,黑袍老人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周遭的空气因为他变得扭曲不堪。
一息之间,一朵遮天蔽日的火红乌云蓦然出现,将这方天地笼罩。
“五百年了,我等寿元已然不长,何必再争?”梅友元长叹一声,“天地之间,皆是棋子,何须苦苦挣扎。”
“闭嘴!”黑袍老人似乎回忆到什么,面目狰狞地咆哮,“如不是你这一脉,我等会被仙宗放逐?!梅友元你这假惺惺的姿态实在令人作呕。”
“去争那飘无虚渺的仙缘,不如将传承寄托在下一代,一代又一代,人族昌盛,这也是另一种永生!”
就在这时。
远方的天空又传出一声声爆鸣。
出现数十道流光,每道流光皆有筑基期修士的波动。
“哈哈哈,梅师兄,几百年过去,你的性格还是这么懦弱啊!”
为首之人,身着一身白袍,浑身气势不弱于两人。
又一大金丹期修士!
“烈炎,你来了。”
梅友元神情不变。
“哦?”名为烈炎的老者有些意外,“看来你早知道我烈焰宗会插手其中!”
“大势如此,不必过多揣摩。”梅友原一招手,从后方的炼器宗山门中飞出十几道身影,全是筑基期修士,“既然你们一意孤行,我这条老命也就陪你们搭上了。”
“哈哈哈,梅友元,你是活久了,老糊涂了,就凭你这几人还想抵挡我们!”火云老祖哈哈一笑,随意一招手,“火云宗门人听命,即刻前来集合!”
一时间,又传来不少破空声,数十道身影接踵而至,闪烁前来。
没一会儿。
火云宗和烈焰宗近百名筑基以两大金丹为首在高空中将炼器宗众人团团围住。
两方顿时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
下方。
陈墨看阴沉的安康出现,看见霸气的火云子急速赶来,看到近百名筑基期修士和三大金丹对峙,以及更远处逐渐飞来、数不胜数的飞舟,心中一咯噔。
果然,这场战争不是闪击战,而是拖延战。
‘如此看来,炼器宗完全落了下风,但为何那金丹老祖这般坦然自若,从容不迫?’
下一刻。
陈墨注意到梅友原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不知为何,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仍能清晰感受到那小鼎极度危险的气息。
好像似曾相识。
这是......
好熟悉......
陈墨猛然记起。
这种感觉和他穿越之初那种如同溺水般的无力感一模一样。
‘不好!梅友元要放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