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泰兴内有十几个宗门,但都消散在历史的云烟之中。
若不是剩下四大宗门共同逼迫紫金阁成立同盟,可能当今就不是这种情况了。
虽它们达成共识,和平相处,但私底下暗流涌动,互有摩擦。
而紫金阁不满足于此,见域内搞不了事,它直接将目光盯向其他领域,不停挑起纷争,好几个领域被受其害。
‘那就只剩一个凌云宗了。’
凌云宗是非常传统的正道宗门,现任金丹老祖修的是上善若水之道。
主张休养生息,安稳修仙,且博百家之长,各类功法皆有收录。
可不争不抢,资源慢慢流失,因此实力仅在泰兴排行第四,略强于第五名的百花宗。
‘再怎么说凌云宗也是泰兴的巨无霸势力,我心中竟有一丝嫌弃感,真没点自知之明。’陈墨自嘲一句。
三人围着西区绕行,基本每一条小巷都走了个遍。
天空渐渐阴沉,夕阳踏着晚霞而来。
不知不觉间,一日就这般过去。
“怎么样?尽兴吗?”陈墨停下脚步,笑着问道。
“哎,好累。”苏婉容眼眸中闪过疲惫感。
不是身体上的疲劳,而是精神上的倦怠。
几月来,一直期待换新地方,可经此一游,好似本质上也没有区别,与话本中描述的修仙界大相径庭。
“夫君,中元也是这般吗?”李沐秋问道。
“以后去了便知。”
陈墨牵起二女的手,踩着落日余晖返回酒楼。
......
......
三日后。
陈墨独自一人前往西区的一落宅院旁。
此院偌大,光围墙就有两米高,白砖黑瓦延伸数十米。
关口镇的城墙只有一面面朝其他领域,其他地方很少围起,所以在得到五合盟的允许下,修士们疯狂往后边扩建,一般都是大宅大院。
可他却没有定居此处的想法。
边关地带,终不安宁。
“笃笃笃。”
他敲了敲刷满红漆的乌木大门,静静等待。
俄顷,有一位妇人拉开院门的一道小口,轻声道:
“请问道友,找谁?”
陈墨还未回礼,只见她神情讶异,道:
“您是......陈道友?”
“正是在下。”
“请进请进,老家主就等您上门拜访!”妇人连忙把门敞开,招呼他进院,却稍稍埋头,不敢瞧他。
洪顺利的事迹洪家人尽皆知,对陈墨的感官立马翻转。
她那时虽未开口讥讽,但心中难免看不起这类底层散修。
恰好她是洪顺利的一房小妾,事后听闻此事感到十分尴尬。
“怎么不见其他家族子弟?”陈墨神情淡然,发现宅院中连家仆都没有。
“其他人正在另外一个宅院布置灵堂,老家主也想图个安静,便遣散众人,只留些女眷伺候起居。”
二人谈话间,来到一处客堂,见一位紫袍老者正坐在主位闭目养神。
他察觉到有人接近,徐徐睁眼,道:
“陈道友,老夫恭候多时,今日总算来了,身体不便,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在下这几日忙于生计,没及时拜访,当陪个不是。”
一主一客相视而笑,客套几番。
妇人悄然退去,去后房准备茶水点心。
“道友,你可是我儿顺利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洪世詹轻抚胡须,和蔼微笑。
“分内之事。若不是洪老好心搭载一程,在下可能还在荒郊野岭过夜呢。”陈墨没傻到直接询问别人北辰风魔拳的下落,“今日上门叨扰,其实有一事相求。”
“只管吩咐,老夫力所能及之内在所不辞。”
“也不是件大事。”他摆摆手,将灵兽的事情道出。
“哦?灵兽被道友独自放在城外吗?这可不是件好事。”洪世詹沉吟,“五合盟成立已久,难免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略显古板,照这般下去,恐怕不止要三月时间。”
“在下正是担心这个。洪老,你想想,我一个驯兽师,竟然没有灵兽伴在身旁,就好似用餐没碗筷,走路没穿鞋,心中属实不安。”
“确实如此,这样,老夫在五合盟内有几位多年好友,明日,老夫亲自走一趟,给你操办!”
“哈哈,那陈某在此感激不尽!”陈墨嘴角流泻笑意。
有关系,办事就是不一般。
想必关口镇的修仙界也是个人情社会。
“那此事办完之后,陈道友打算去何处?”
“在下初来乍到,暂时没考虑好,待西区解封再作决断。”
“甚好甚好。”洪世詹话题一转,眼中陡然带些锐利,“道友,今日前来还有他事相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