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终究改变不了任何。

黎舒昭抿着嘴，并没有回应。

君行知脸色很冷，“程厉野对你，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甚至想不顾一切都要去找他！”

黎舒昭:“是。”

君行知薄唇抿得发青，身上气息又冷又沉，最终，他一句话没说，狠狠踹了脚大门，转身离开！

黎舒昭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安静坐在玄关前的台阶处，待了好一会。

黎延劲是在回家后发现妹妹不在，就匆忙赶了过来。

果然，在程厉野之前住的那地方，找到黎舒昭。

男人望着她，脸色有点难看，语气也沉，“你果然要去X国找程厉野。”

他早该猜到的，以妹妹的个性，程厉野失踪，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平静？原来她早就打算瞒着所有人，办理好所有手续，独自前往X国。

黎舒昭有些疲惫摁了摁眉，“三哥，你也是来阻止我的吗……”

黎延劲盯着她，反问，“你是我妹妹，这种事，我不该阻止吗？”顿了顿，男人静默一会，又放缓语气，“舒舒，你冷静点……我说过，一定会帮你找到程厉野的。”

“可好几天了，他现在，没有任何消息。”黎舒昭抬了抬眼，眸中隐约泛出几分血丝，多日来一直强忍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崩溃，“我失去过他一次，哥，我亲眼看过，程厉野死在我面前，你要我怎么冷静？！”

她后悔了。

黎舒昭后悔，把银獴的事告诉程厉野了。

他明明不用背负前世那些仇恨，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黎延劲愣了愣，望着他的妹妹。

他看不懂她的情绪，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悲伤。

像是，偶尔梦中隐约看到的场景，他的妹妹，曾为一个人，撕心裂肺地哭过。

谁也无法安抚。

安眠药，抑郁症，过呼吸……

这些，他在梦里都看到了。

那种窒息感，太真实了。

黎延劲嘴唇动了动，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的安静

一道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三少，我陪小姐前往X国吧，我会保护好她的。”

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黎延劲回头看了眼。

是凛。

凛迈步，直接来到黎舒昭面前，蹲下身，目光落在她身上，男人五官硬朗，仍是那般冷淡姿态，他薄唇微动，声音却带着安抚，“对那地方，我算是还挺熟悉。”

黎舒昭抬起头。

黎延劲也微愣了下，皱眉问，“熟悉？你去过X国？”

凛回头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我，没跟你们提起过吗？我养父母，就是X国人，我虽然不算是X国人，但以前，在那里生活过十多年。”

黎延劲嘴角抽了抽，“……你还真从来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