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男人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进门前他就大放厥词趾高气扬说等会儿要狠狠教训她,结果就是让人准备了一大桌美食,还凶巴巴命令她不准挑食,在此期间却小心翼翼偷看她好几次,被发现时还装作若无其事躲开视线,要么就是气急败坏再次凶巴巴瞪她,却憋不出一句像样的重话。
有时候还莫名其妙脸红。
……有病吧。
反复多次后,黎舒昭实在没忍住,她慢条斯理将刀叉放下,瞥了眼桌上的食物,淡淡道了句,“这些东西,不会是下了什么东西吧。”
臤爵一愣,反应过来登时羞怒,“胡说!本少再怎样也不会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这个女人不要太过分了,你居然怀疑我下药?”
他堂堂波铭安家的大少爷,还不屑用这种手段。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就随口说了句。”黎舒昭平静地道。
“……”臤爵总觉得一口气郁结在胸,出不来,下不去。
郁闷极了。
“吃!给我吃东西,这么瘦,你家一定很穷。这是对你的惩罚,给我把这些全部都吃完了。”臤爵语不达意,凶巴巴地威胁。
黎舒昭眼角猛跳了下,扫了一眼桌上的满汉全席,她忍着将一锅海鲜倒扣在那男人头上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觉得我吃得下这么多?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大概是终于从她脸上看出冷漠之外的一丝其他情绪,臤爵心情大好地抬了抬下颌,“我说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果然有病。
黎舒昭直接将刀叉丢在那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瓷碟里,此刻女人歪头,单手支着下颌,“说吧,你抓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忽然被问到这个,素来狂妄的臤爵竟一句话说不出来,猛地灌下一大杯红酒,他直接被呛到咳嗽不止,“闭,闭嘴!谁让你说话了?”
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倒像是有点掩饰什么的感觉。
“……”黎舒昭眸光动了动,看不出脸上情绪,这会,一针见血地忽然道了句,“你喜欢我?”
“笨,笨蛋!谁喜欢你一个女人!闭嘴,不准说!你,我……”他耳根隐隐发烫,随手又抓起一瓶红酒直接当水咕噜噜灌下。
黎舒昭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真是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却又口是心非,莫名其妙。
气氛怪异
等对面微醺的男人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她才问了句,“我哥他们呢。”
“让人好生招待着呢,感谢我吧,能进本少的府邸,是他们的荣幸。”
听着语气还挺骄傲,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
黎舒昭懒得吐槽,四下打量了眼。
正这时——
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黎舒昭目光一定,眸底情绪翻涌,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银獴刚进来,就察觉一道冷漠至极的危险目光,转瞬即逝。他眯了眯眼,蹙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