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约八点多的时候,涛哥来了,涛哥看到我醒了,激动的泪眼婆娑,对我说道:都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这么严重。
一看这个,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说道:涛哥,你说啥呢,跟你有啥关系啊,打我的又不是你,是那帮人,再说了,要不是你们,哪天晚上我就死在哪里了。
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你现在整这一出,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涛哥瞪着眼睛骂道:CTM的,这帮王八蛋,居然对你出手,我非得废了他们不行,草。
涛哥,他们都进去了,你忘记了?戴氏兄弟在旁开腔道。
涛哥一拍脑袋骂道:草,我把这茬给忘记了。
你放心的养伤,别的你不用管,等你出院那天,哥给你接风,以后你也别卖煤了,跟着我干,哥绝对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涛哥是因为愧疚才这么说,我并不想因为这个让涛哥觉得他欠我什么,于是对涛哥说道:你说这不就见外了吗?咱们是兄弟,你是我哥,再说了这不是没有什么事吗?
还有就是我觉得卖煤挺好的啊,也不少赚钱,而且李尘我俩不但自由,还有钱赚,这不是比进厂上班强多了吗?
还有一个就是我并不喜欢涛哥他们这个职业,我总觉得这个行业不正规,不是长久之计,另外就是我觉得这个职业太轻松了,时间久了人就退化了,会变的越来越懒。
但是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来,我怕说出来会伤了我们的友情。
涛哥摆了摆手说道:别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伤,等你出院再说。
转头问戴氏兄弟,医生有没有说富贵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戴荣回道:下午医生来换药的时候,我问了,医生说是最快也要一个星期,如果恢复的不太理想,要十天或者半个月。
涛哥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兄弟,没事,我们轮流守着你,有啥事你就吱一声,兄弟们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我笑了笑对着他们几人说道:这些天辛苦你们了,等我出院我安排你们。
戴氏兄弟嚷嚷道,我要吃羊肉串,喝啤酒,涛哥说道:都别跟我抢,我来安排大家。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我已经可以正常的走路,上厕所了,医生告诉我,如果没有什么不适,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应该是我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我已经在这住了半个多月了,我自己都闷死了,更不用说他们了。
现在我已经能走路了,基本与常人无异,所以每天只有一个人在这里,今天是伍赞赞在这里,晚上李尘来换他。
伍赞赞听说我明天能出院了,也是很兴奋,说道:我亲爱的“战友”,你终于快出院了。
我疑惑的问道:伍哥,咱俩什么时候成战友了?我又没当过兵。
伍赞赞神秘一笑说道:南海子公园啊,咱俩一起战斗过的地方啊,这不是战友是什么?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战友”啊,贬义词的战友。
第二天,我出院了,涛哥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病房,惹的护士一阵不满,涛哥说道:兄弟,恭喜你,终于可以出院了。
我对众人一一表示感谢后,涛哥说道:今天中午,香河肉饼大王,我安排。
下楼后李尘指着外面一个黑色的小轿车,对我说道:这辆车可是涛哥为了迎接你出院,专门找人借的。
我对涛哥说道: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坐板车回去不是挺好的,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涛哥哈哈一笑说道:值得,绝对值得,你别管了,上车就是了,对了,黑子跟赞赞坐小车回去,李尘带着戴荣戴恒回去,别回家,直接去饭店,哥今天好好安排安排你们。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饭店走去,来到饭店,涛哥说道:点,全部上肉菜,大家吃好,喝好,我负责把你们送回去。
伍赞赞挠了挠头说道:涛哥,医生说富贵不能吃大鱼大肉,喝点粥,吃清淡一点。
涛哥尴尬的笑着说道:忘记了,忘记了,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服务员,服务员,你们这有没有粥?
服务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粥。
我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我随便吃点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涛哥急了,不行,今天必须吃好喝好,黑子,你骑着板车去买,多买几样粥。
不一会黑子回来了,提的有小米粥,大米粥,还有八宝粥,我看着桌子上上来的鸡鸭鱼肉,对这些粥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这顿饭涛哥一共点了十六个菜,最终李尘,戴氏兄弟,伍赞赞,喝的酩酊大醉,李尘甚至吐了涛哥一身。
我本想带着李尘回去,但是涛哥不放心,他去给别人送车,让黑子骑着板车全部拉到他家休息。
在涛哥家床上,看着他们呼呼大睡,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这次住院的医药费,虽说是涛哥拿的大头,但是我李尘也帮我出了一部分,在加上我自己的,我们的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涛哥表示这个钱不用我还,但是我却不想欠这个人情,友谊就是友谊,不能掺杂上金钱,不然时间久了就变质了。
我大概的算了算,零零散散加在一起,要还的大概有一万多块,我上哪里弄这么多钱啊。
虽然还有十几万块的煤球没有卖,但是这里面是众人投的本钱,既然赚钱,也是众人一起分的,更不要说万一赔钱了。
想想就头痛无比,别人是出来打工赚钱,我出来打工却两次差点死掉,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呢?
殊不知,后面还有一场灾难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