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刘风说道:刘哥,等到明天你拿五万块钱给良生叔送过去。
不用不用,富贵,没有多少钱,我来出就行了!张良生急忙拒绝道。
良生叔,一码归一码,你拿着吧,剩下的钱算是我孝敬奶奶的,这一次事出突然,我也没有去看她老人家,等到下次的。
戴荣站起身,给他递了一根烟:黑哥能好,你是功不可没,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这份恩情,富贵给你你就拿着吧。
来,一起吃点饭吧。
坐在饭桌上,我们聊了起来。
对于黑子母亲的离去,我们每个人都很难受,张良生也不例外。
在这个村子里面,人口虽然不多,但大家的关系极为融洽,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儿。
这一晚,我们没有喝酒。
吃完饭,我们围着火盆坐在了一起。
看着黑子,涛哥问道:兄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等到把大娘的事儿处理完了,我带你去医院好好的检查检查。
拿着火钳轻轻的敲打着火盆,黑子摇了摇头:涛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事儿的。
顿了顿,他把目光投向了我:富贵,这个房子是你盖的,你看看怎么处理了。
我一愣,一脸吃惊的问道:黑哥,你知道以前发生的事儿?
黑子微微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脑袋也不清醒,不管是行为还是意识,我都没有办法控制。
有时候看着你们,我很想很想说话,但我一说话就流口水,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直到今天凌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感觉身体一轻就能正常说话了。
我们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震惊。
黑子继续说道:这几年最让我痛不欲生的是就是有意识,没有思想的那段时间,如果可以,我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真的,太痛苦太痛苦了。
涛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沉重的说道:不过总算是熬过去了,以后我们兄弟还可以在一起。
等到把大娘的事儿安排好了,我们在一起商量一年,兄弟们一起干点事儿。
我急忙接道:黑哥,桃花塆的厂子以后就是你的,也算是个营生。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我,脸上充满了震惊。
黑子也不例外,看着我,一脸惊诧的说道:富贵,你别闹了,虽然我对你的那个厂子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什么水平。
这件事还是等等吧,我们先把大娘的事儿处理了再说!伍赞赞在一旁说道。
看了一眼手机,涛哥站了起来:行了,时间也不早了,都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还要开车呢。
当天晚上,我跟涛哥住在了一个房间。
关掉灯以后,涛哥叹了一口气,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黑子这条命,是用大娘的命换来的啊。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急忙问道:涛哥,你什么意思?
涛哥沉默了。
大约半分钟后他对我说道:没事儿,抓紧时间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