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闻言再是“哼”的一声,心中确然如同侯思恭所虑,想道但要自己和玥姑娘脱却渔网诸物缠结,便当扬长而去,料定那天下镖局众人纵使来阻截,亦断断奈何不了自己。丰子都又连哼两声,忖道:“这厮须却机警,切莫去得轻窥。”仰头问道:“姓侯的,你既然有这般来一说,倘使依你所言说,我等须当为是怎生作才可?”
侯思恭双手抱拳忙作一揖,脸上堆满着笑容说道:“丰堂主言重了。侯某等人虽则脑袋瓜子不太灵光,却也来皆知万万不是丰堂主的敌手。正谓事居非常,所虑实在为是逼不得而已。”说罢再是连连执礼,那脸色神情间讲不得益加偏就恭谨。
人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丰子都心头恨声骂道:“你奶奶的一只老狐狸。”嘴里“哼”的一声,偷眼去窥看周围形势,心下只默默盘算着下一步动向。阮玥冷冷问道:“姓侯的,你素向操弄一介算盘珠子撒泼不掉,原也应是心机顾重。嘿嘿,莫不成你要我们两人自缚了手足,才敢有所来放心?”
侯思恭呵呵长笑,说道:“面对着大名凛凛,威震天下的丐帮梅花堂丰堂主,以及药王谷第一高足,侯某等人尽管狂妄,可亦万万不敢来有所丝毫放心。丰堂主,阮姑娘,这样子好了,你们两人纵然自缚手足,我等终须都是难免提心吊胆,没有那般胆量但去面对。为了不致辜负端木总镖头他老人家的殷切期望,不如便请丰堂主自残左足和右膀,阮姑娘更砍去自家左手,如斯侯某等人方致敢来稍加宽待。”说罢又只是在崖缝上面连连拱手执礼。
崖缝底下丰子都和阮玥两人一听,俱都想不到侯思恭这厮脸上一味笑嘻嘻的,所使手段偏却至斯歹毒狠辣,竟要令到自家来所手足相残,一下子莫不均为心头大怒,十分愤慨恼恨。丰子都“哈哈”一声长笑,叫道:“姓侯的,你未免太过轻瞧了我们两个。老子左足和右膀现今便摆放在这里,有本事的你们就下来一一取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