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水认真打量着霍东霆,直到看见霍东霆右手上套着的小兔子皮筋,才笑着开口道,“小丫头没少给霍先生添麻烦吧。”
“师父,您是黎黎的师父,也就是我霍东霆的师父。您叫我东霆或小霍就行,我妻子虽然年纪还小,但乖巧懂事,平日里倒是我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霍东霆的一番话,说得张善水连眼角都翘了起来,等霍东霆介绍完自己的事业跟家境,张善水轻叹一声道,“我家黎黎眼光好,挑了个对的人。”
接下来的话,霍东霆并不想让苏黎听,他将人支使下去找罗毅,等苏黎一走,他立刻关上会议室的门。
“师父,您在这过得不好?是谁打了您?”
霍东霆话音刚落,张善水立刻伸手摸了摸衣领,他的一个动作,立刻出卖了他脸上伪装出来的淡定。
张善水目光坚定盯着霍东霆,过了好一会儿,轻声说,“小霍,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待黎黎好就行。”
霍东霆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沉声问,“师父觉得您要过得不好,黎黎她能开心,刚刚您难道没看到她哭红的眼睛。”
张善水用力将拳头握紧,沉默了一会儿,他刚准备开口。
霍东霆却抢先一步说,“师父,我已经查到一些您当年含冤入狱的线索,但有几点还不明,第一,您是否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您,第二,您医术高超,又怎么会没有证,第三,黎黎的身世您知道多少?”
“你……”张善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道,“东霆,如果我说我在十八年前失忆过你信吗?我觉得我应该不是中国人,至少不是生活在中国,对于害我的人,我敢肯定,他应该是害怕我恢复记忆想起什么,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我现在的全部记忆都是关于这座城市的,可我的梦里,却经常出现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人或从未去过的城市。
还有最奇怪的一点就是,我的脑子里一直都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守护好苏黎,或许这姑娘以前并不叫苏黎,又或者我跟她有着什么关系。
早几年前,我曾偷偷扯了黎黎的头发丝去跟我做DNA,可惜我跟她没半点血缘上的关系。”
说到这,张善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猛的拍了下大腿道,我跟黎黎从未学习过法语,但以前她跟着我时,我们都是用法语沟通和交流的。”
又跟法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霍东霆拧着眉刚想问俩人除了法语还有什么相似之处时,苏黎突然带着罗毅来了会议室。
“师父,你们刚刚聊什么呢?”苏黎回到会议室后,习惯性坐到霍东霆身边,她将自己冻得有些冰的手塞进男人掌心里,让男人给她暖着。
罗毅看到这一幕只当是没看到似的,他身子站得笔直,向霍东霆汇报说,“霍总,盛少已经帮张先生把监狱调动手续办妥了,他们的车下午动身,您看我们要跟张先生的车一块走吗?”
“要的要的,我们跟师父一起走。”苏黎看着眼前比上次见到还要消瘦的张善水,眼睛瞬间聚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