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价，便是半个身子被五阴剑中蕴含的阴五行之气化作了虚无。

“不好。”步凡暗道。

法相还未来得及凝聚，那惨白大剑便一剑劈下。

一剑出，步凡的耳中顿时出现了千万嚎哭之声。

“咚！咚！咚！”

法相近乎疯狂地敲击着身后的大鼓，层层沉闷的声响中，步凡耳中那嚎哭之音也慢慢地弱了下去。

但当那惨白大剑自上而下劈落的时候，即便法相聚集全身的力量阻挡，还是被一剑劈散。

“噗！”

步凡吐出一口鲜血，身形重重跌在地上。

面前的三道剑灵，令人绝望。

缓缓地爬了起来，步凡一把拽住了胸口的玉牌。

“曦姐姐，谢谢你。”

步凡低声说着，轻轻一拽，将玉牌拽了下来。

“你可能，需要等待别人了。”

曦的声音在玉牌之中响起：

“你这小家伙，要做什么？”

步凡眯眼一笑。

“曦姐姐，你带我走上这条路，我谢谢你，但是...”

步凡眼神一凝，笑道：

“我不能为了自己多活两天，就把你也搭进去。”

“或许许多年后，曦姐姐能在这里找到带你去往上界更合适的人吧。”

说完，步凡一扬手，将曦藏身的玉牌向着远处狠狠扔了出去。

“再会了，曦姐姐。”

步凡努力地站起身，环顾着三道剑灵，眼中也没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毅。

缓缓抚摸着莫问，步凡突然明白了剑修的风骨。

面对强大的对手，不言败，不后退，向死而生。

老妪，少女，少年映照的画面在他脑中不断显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

轻轻抚摸着莫问剑，步凡一抬眼，向着前方义无反顾地刺出。

与此同时，独火自他口中喷出，向着惨白大剑灼烧而去。

两门手段，他已经尽数施展开来。

至于结局，只要无愧，那便无憾！

轰！

步凡拼命的心思并没有弥补他修为上的差距。

惨白大剑只是轻轻一震，便将步凡施展的独火震灭，剑气凝聚成惨白色的大手向着步凡拍下。

同时，五阴剑与金色大剑也一起出手，两道截然相反的剑气如同潮水般向着步凡裹挟而去。

“到此为止了吗？”

步凡苦笑，手中的莫问紧紧攥着，向着面前的金色大剑扎去。

就算身死，他也要试图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点什么。

轰！

一声巨响，漫天青光绽放。

一枚薄薄的玉牌突然立在了步凡的身后，浓郁的青光洒下，将步凡全身笼罩了起来。

“砰！”

三股力量作用在青光之上，竟一时难以将其磨灭。

“曦姐姐？”步凡讶异道。

碧蓝光芒闪现，曦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轻笑道：

“你这小家伙，一言不合就将姐姐扔这么远，下次再这样，姐姐可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