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送走闫富贵,收拾利索,准备出门办事,一是去废品站落实闫解成的工作,而是采购食材。正在这时,又有人敲门。边敲边喊,“小丁子,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来,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开门开门呐。”
丁一打开门,扭身又回屋坐下,:“我当是谁这么泼呢,这不是雨水大妹子吗,那阵妖风把你吹来了?”
“少臭贫,叫姐不知道吗?”何雨水笑嘻嘻的说道,然后搬了个凳子,踩上去从筐子里扒拉零食。掏了一把糖出来。
何雨水和丁一同年同月同日生,还同时出的产房,也不知道第一声是谁先哭出来的。俩人为了争大,这辈子算是结下梁子了。丁一父母本来还想招雨水当儿媳妇,可俩人除了掐架谁都没那意思。再后来,也没有后来了,祭天了。
俩人从小一块玩起来的,何雨水因为何大清跑路没人照顾,提前一年被送进小学,现在正在上大一,比丁一高一届,今天周日休息,回四合院来了。
“哎,你这毕业了报的哪个大学?来我们学校吧,姐罩着你。你每月交2块钱保护费就行,都熟人,姐对你好吧。”何雨水问道。
“小丫头片子你能罩得住谁?哥哥我前途一片平坦,不用你罩。”说完一乐,“没上大学,进轧钢厂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学习那么好不上大学,怎么想的。”何雨水吃惊道。
确实丁一学习一直拔尖,后世的知识应付这个时代的高中大学还是比较容易的。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学容易上,这是一个比例问题,后世即使扫除文盲了,大学扩招了,大学生人数多了。但大学生占得总人口的比例一直没有怎么变过。
“上大学也是为了工作,我这有爸妈留下来的指标,你说我上大学也是为了最后分配,还不一定能进轧钢厂。又耽误四年。不如直接进厂。”丁一说道。
“也是,我这毕业了还不知道分到哪呢,分到外地可就惨了。我跟你说,我一大四的学姐,就分到邯郸,为了留在四九城,和分配办的主任睡了,被她对象堵个正着。事闹起来保卫处都来了。结果,工作丢了,对象跑了,家里领回去在街道受教育。学籍保不保的住都难说。”何雨水倒是和丁一无话不说。
“嘿,我说你是上大学还是传闲话去了,你配把瓜子,南墙根一靠,和那帮老太太慢慢唠,张家长李家短,王家老赵家少,谁家喝稀饭,谁家把饼烙,谁家媳妇哭,谁家婆婆闹。四九城闲杂事,雨水妹子全知道,嘿,全知道。”
“哈哈哈,小丁子你还会这个,太有意思了。”何雨水笑的趴在了桌子上。
丁一拿出快板,咔搭咔搭咔咔搭,来了一套花板。
何雨水缓了过来说道:“你这确定是去轧钢厂,我看你这是要走街串巷要饭去吧。”
“这你不懂了吧,哥哥我进的是宣传科,搞宣传的不能张不开嘴,迈不动腿。得有一手艺傍身,我那组员有会这个的,那就是宣传方面的骨干,搞活动时来上一段,那气氛登时就起来了。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临时学了两手,这板还是请人家新做的,快板师傅说什么时候包浆了,什么时候算入门。”
丁一接着说:“开展工作要未雨绸缪,不但要有热情,还要讲方式方法,小鬼。好好看,好好学。”说完拍了拍何雨水小狗头。
“起开,装大尾巴狼,不过还挺有意思,教教我呗。”
“你讲过女的打快板吗?”
“女的怎么就不行,男女都一样。”何雨水撇了撇嘴。
“打快板得晃膀子,女的打板看着眼晕。女的学京韵大鼓还行。”丁一摇着脑袋说。
何雨水可不怕丁一开黄腔,说道:“大鼓就不晃了?你就是个臭流氓。”
“快板是左右晃,大鼓是上下晃,能一样吗?左右晃一会就晃吐了,上下晃,嗯,倒是也能晃吐。”丁一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