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回家,丁一陆陆续续接待了几波八卦人士。甚至闫富贵都来听一耳朵。
傻柱又拎了瓶酒,这次罕见的没给秦淮茹剩菜,端着一盘回锅肉找丁一探口风。一个劲的问丁一怎么收拾的刘副科长,这种事丁一讲起来跟说评书的似的。傻柱挺好这一口。
对于这事丁一口风很紧,对外就是宣传科新来一位副科长,没有其他的事。关系再好也不多说。
和领导发生矛盾?没有的事。
处理了刘副科长?我不知道。
宣传科要提拔你?去问领导。
刘副科要收拾你?那不可能。
傻柱问不出个四五六来,一直烦着丁一。丁一索性给傻柱来了一段不能播的评书小段,然后把满脸通红,夹着腿走路的傻柱送了出去。
呵,呸,就这!二十好几的老处男,臭光棍。还天天围着秦姐转。你见过什么呀!一个段子就臊成这个德行,来点真格的你不得休克了?
安静下来,丁一把整个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虽然有纰漏,但是不妨事。而且也符合丁一给自己在领导面前树立的形象:年轻但有文化。冲动但有干劲。踏实但有想法。张扬但知进退。还得带点年轻人的愣劲。
睡觉!
第二天一早,丁一刚到办公室,就被一年轻人堵住了。来者不善。
丁一四周看了一下,心中大定。你一个小瘪犊子自己来那不是送人头吗?来给老刘出气?你这是嫌老刘没凉透啊。
“你就是丁一?”来的小伙子问道。
“对,你是谁?找我什么事?”丁一不紧不慢的说道。
\就是你举报我舅舅的?”
丁一根本不理这茬,指了指宣传科的牌子:“这里是宣传科,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要是轧钢厂职工来谈工作,请亮明身份。你要不是轧钢厂职工,我得给你先做个来访登记。进屋来吧。”
“少特给我装蒜,你把我舅舅气病了都。”说完就想动手。
丁一打架差点事,但有人擅长啊。
一早来给丁一送运动服套近乎的艾坤,一个箭步上来,抓住来人的手腕子,轻轻一柠。另一只手嘭的一声扣住对方后脑勺,眨眼功夫就把这小子死死的摁在墙上。我特么两年的练习生白给的?敢动我丁哥?我姐夫都说好的人,你也配炸刺?
丁一从门口抽出一个本子,翻了翻。说道:“你舅舅是刘副科长吧,这里没有他的病假。你要是给他请假就签个字,要是闹事大坤陪你去趟保卫科。”
“大坤,松开他。给他做个来访登记先,把姓名工作什么的填仔细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干不过你艾坤,我忍。你等着,我找人上网骂你,我黑你一辈子。
表格拿出来,填的倒是认真,外甥随舅。这个粗狂的外表居然也一手好字。
周闰发,男,23岁,高中毕业,轧钢厂焊工车间学徒工。来访目的,替舅舅刘副科长请假。
又让周闰发把请假单写了。此时气喘吁吁的刘副科长出现在宣传科。一看没出事也放下心来,腿一软就坐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