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小兰又叒一次赢牌了。
服部平次有些抓狂,这女人手气怎么这么好,一直赢。
海老名不在乎输赢,而是压抑住紧张的心情,再一次问一旁的蟹江是久,“先生,麻烦问一下几点了。”
“还差五分钟就十二点了。”蟹江是久翻了个白眼,抬起手表再看了一眼,这人这么在乎时间怎么不买个表,他真的服了。
服部平次抽一张牌打了出去,语气古怪道:“我发现你好像一直很在意时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此话一出,给海老名吓得屁股都冒汗了,结结巴巴道:“因为明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我要准备准备……”
小兰随手摸了个牌,得意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服部平次啊了一声,没把海老名注意时间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好啦,接下来该鲸井先生玩了。”矶贝渚在吧台喝了口酒,她其实没打几轮,一直在观察这些人。
“好,我来啦。”鲸井迫不可待的加入了牌桌。
与此同时,输最多的海老名端着酒也来到了吧台。
矶贝渚试探道:“你说的重要日子,该不会是,女朋友的祭日吧。你那杯鸡尾酒,不是血腥玛丽吗?你不会说明天是你最爱的女人消香玉殒的日子吧……”
海老名不知道女人怎么能从一杯酒上联想这么多,摇了摇头,“才不是呢,总之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这时,唉声叹气的毛利小五郎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般走进了休息室,众人的目光顿时汇聚到他身上。
小兰见他这副失落样子,追问道:“爸爸,找到了没?”
“没有,到处都没找到啊。”毛利小五郎瘫坐在沙发上,伤神的揉了揉小腿。
服部平次见少个人,疑惑道:“那位以前做刑警的大叔哪去了?”
“他说,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毛利小五郎对组长的坚持有些心疼,他年富力强的找了这么久都这么累,他一个六十二岁的老人还这么拼。
毛利小五郎的到来好像是释放了一个信号,众人纷纷以各种方式离场,大家似乎都在等待十二点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打起精神,盯着手表的秒针,在它走过十二点的时候,他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只是叹息了一声。
这时,鲛崎岛治走了下来,对坐在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轻声道:“时间已经过了,我们再也不能碰这件案子了。真要说起来,我在两年前就辞了刑警的工作,早就没这个资格了……”
“组长……”毛利小五郎看着瞬间佝偻的鲛崎岛治,心里有些发酸。
“现在还可以喝点酒吗?”鲛崎岛治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这次的乘船旅行就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可老天爷就是这么残忍,偏偏在今天,让他得到了那个人的消息,他以为这是上天对他二十年来坚持不懈的奖赏,可努力过后,最终还是与之失之交臂。
“给我来杯啤酒吧。”鲛崎岛治双手颤抖着拿出烟盒在吧台上砸了好几下。最终,一根香烟滑落,在吧台上滚了两滚,静静的停在了他手边。
恰好,那一只手上,戴着手表,指针还在滴滴答答的作响。
他拿起那支烟咬在嘴里,也不知道点燃,只是那样木讷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