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毛利小五郎接了句话,也只是这样,也只能这样。
“叫人收敛他的尸体,火葬之后放在美海身旁吧。”鲛崎岛治扯了扯嘴角,“这也是我和美海母亲最后的归处。”
“让他带上这个吧,愿他期盼成真。”来作证的服部平次犹豫了一下,将贴身的一枚护身符放在了海老名的胸口处。
审判庭上,立起的法官对匆匆赶来的医生摆了摆手,示意已经不用了。
长谷切没往上围,他只是坐在原处,心里轻轻的念了首诗。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随后,长谷切透过玻璃窗看着昏暗的天空,喃喃道:“起风了啊。”
站立的树木被风吹的有些歪斜,落叶缓缓落下,在半空中又被风带走,不知道飘向何方。
“去吧。”长谷切闭上眼睛,海老名站在原地的灵魂就此消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
他什么都没有留下,他什么都不会留下。
过了一会,两名带着担架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了进来,见到这么多人他们神色还是平常,“你们好,我们是暮月殡仪社的,按照约定来带走海老名先生的遗体的,这是他生前对我们的嘱托。”
“你们早就知道了?你们怎么敢不汇报给警察部门!啊!”鲛崎岛治像是有了发泄一样,大声吼道。
为首的壮汉淡定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口水,他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也不生气,淡然道:“事实上,这是海老名先生自己的嘱托,他说自己生了大病,命不久矣。今天下午三点以后他要是不给我们打电话,那他就已经死样,我们就来他给的地址处理他的遗体。
我们有合同,还有相应谈话的录音,这位先生。”
“你们就不好奇他为什么留的地址是法院吗?你们这是谋杀。”鲛崎岛治气愤的质问道,要是及早得到信息,海老名也不会……
“我们只是按照雇主的指示行事,其余事情的涉及雇主的隐私,我们不会追问。再次强调,我们有合同和全部谈话录音。”壮汉摇了摇头,事实上他们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不过何必问呢?这个项目收费又不低,比平常的项目高出近五倍。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靠着这项业务,靠着这样压抑的社会,他们殡仪社的收入年年攀升。不过他们也是有良好的职业道德的,不会因为雇主独身一人,就对他生前预定的项目有所折损。
虽然死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打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