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只僵硬的转头,就看见琴酒那张陷落在黑色帽檐下的脸,还有正在冒着青烟的枪口。
“我想死你了,雪莉。”见到朝思暮想的她,琴酒的笑容愈发强盛。
“看到没有,真是太美了。”琴酒的声音就像是在观赏戏剧的观众,“黑暗中迎风飞舞的白雪,配上滴落在上面的鲜血……”
他贪婪的目光像吐芯的毒蛇一般冷腻,从灰原的头发到额头、到嘴巴……到她赤着冻的发红的脚。
灰原按着自己受伤的肩膀,没有痛呼,只是以仇恨的目光看着琴酒。
琴酒低了低头,神经质的笑了两声,“痛恨我吧,你这副样子真是足够可爱呢。虽然为了躲避组织耳目,你戴的那副眼镜跟那身制服是有些难看。不过呢,这里的确适合送一个叛徒下黄泉,没错吧,雪莉。”
剑已落下,灰原此时没有了丝毫的害怕,低声嘲笑道:“你还真有本事,竟然能算到我从这个烟囱出来,真是条……鼻子灵敏的好狗呢。”
琴酒对她说自己是狗丝毫不以为忤,在他这眼里,这不过是亡者最后的悲鸣罢了,从口袋里夹出那根头发,“嗬,全靠这根头发,这得化怪你自己,谁叫暖炉旁边,刚好掉了一根你的咖啡色头发……而对于你的一切,我都心知肚明,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我熟悉你的每一丝变化,了解你的身体更甚于你。”
说到这,琴酒看着灰原涨红的脸,回味的笑了笑,“你是被皮斯科抓去的呢?还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的酒窖我不清楚,不过那个时候,你从壁炉传出的颤抖的呼吸声出卖了你。”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杀我?”灰原自嘲一笑,“难道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以为你是守护的骑士吗?可你忘了,你一直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的恶心蚊虫。”
琴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他还是纵容了小女孩的任性,闭上眼睛道:“我本来是可以在那个又脏又黑的壁炉里就把你解决掉的,不过我想让你死的漂亮一点也无妨。”
“是吗?那我还真的要谢谢你了,亏你还真有耐心,大冷天的在这里等我,我记得了老鼠是怕冷怕光的吧。”灰原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趁着你美丽的嘴巴还能动,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法才从组织的毒气室里消失的?嗯?东躲西藏的白雪公主?”琴酒的语气里带了点嘲弄,只是枪口又抬的向上了一点。
灰原的表情瞬间凝固,只是沉默着,没说一句话,她已经明白了,琴酒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身体表小的秘密。
…………
“姐姐,我想问一下,我们这里有没有酒窖啊?”柯南跳了两下,趴在柜台上找前台小姐问起了酒窖的方位。
“什么,酒窖啊?”
“嗯~我想那个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很大的壁炉哦?”柯南见她们没印象,又补充道。
“饭店里有他说的这么个地方吗?现在早就不用壁炉加热了吧。”
“会不会是在过几天就要重新装潢的旧馆那里?”
“旧馆?”
“对,我听人家说,是会暂时先把一个房间当做置物室,要像你说的这个条件,那就只能是在那里了……”前台小姐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