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突兀的出现,拯救众人于水火之中。得知他去探秘拖把之前去过的地方,吴三醒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扫视周围从地上慢吞吞站起来的队员们。
吴三醒问:“那里有什么?”
黑瞎子扶了一把正在站起来的拖把,拿下拖把捂住脸的手,黑瞎子嘴角勾起,看着拖把睁着眼,努力挤出几分无辜的眼神,黑瞎子抬手拍了拍拖把的脸。
“啪啪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拖把没受伤的另半张脸被拍的逐渐发红,但他也只是看着黑瞎子,不敢说一句话。
“钩吻草,那里有一整片的钩吻草。”
吴斜跟着念了一句,“钩吻草?”
这题简安会解,她踢了踢自己发软的腿,捡起黑金古刀,为满脸迷茫的吴斜解惑:“是野外的一种植物,中医用它救人,坏蛋用它害人。”
“不熟悉钩吻草的人,用药过多的话,重则呼吸,运动系统受到抑制,也就是瘫软在地无法呼吸,轻则头晕眼花,腹泻呕吐不止。”
出行时,大家都是有外带药的。况且到不熟悉的野外,教导的前辈们都指导过,你可以蠢笨如猪的到处乱闯乱晃,惹着占据地盘的霸主动物,那时候你活着的几率是一半一半。
但最好不要吃不熟悉的植物,野果,一旦这些致命的吃食入口,你倒在荒地,到时候无人救援,那活着的几率基本为零。
现在拖把动机不明,他停留的地方也确实有一片钩吻草。
假设队伍里药品用完了,需要药草,拖把好心,且懂得医理,拿着钩吻草回来给人疗伤。
但现实是,队伍里根本没有人受伤。那拖把凌晨去那里是干什么去的,去吹吹风,看风景?
听完简安的解释,王胖子上前,狠狠推了一把拖把,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拖把脚下一滑重重砸在站在他身后的人身上。
“你去找钩吻草是准备害谁呢?一天到晚的,叫你干个事情唧唧歪歪,想害人的时候倒是勤快的很。”
王胖子指着拖把怒骂,吓得扶着拖把的队员一声不吭,连忙把拖把扶着站稳,自己则退到人群后面去了。
而被队友“抛弃”的拖把,他在听见黑瞎子说,他发现了一整片的钩吻草时,脸色“噌”的一下就白了,之前黑瞎子把自己绑在树上教育的一幕幕闪现。
拖把哆嗦着唇,膝盖微微往下弯,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正对着吴三醒和黑瞎子,面带恐惧,“三爷,黑爷,我,我只是去那里……”
“好了。”吴三醒拍了拍不发一言的黑瞎子,站出来一语定局面。
穿着同色列队服的队员们或捂着闷痛的胸口,亦或者抬着感觉鼻梁要断了的鼻子,还有的脸蛋完全青紫,后脑勺肿了个大包……
吴三醒把这些人的脸,一张张的都认真的扫过,其实以他的能力,想要带好这样一个稍显稚嫩的队伍,轻而易举。
但此时这个队伍,吴三醒已经不知道哪个人,才是对九门无害,对吴家无害的人。很可能他们对外显现的那一张脸,都是假的。
“它”很可能把这支队伍整个浸透了。
吴三醒沉吟:“诸位,如果实在不想去的话,以为之前种种都是我让你们白白送死的话,你可以现在离开,我并不会多做干预。”
队伍一时之间沉默好久,却没有一个人提出离开。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能耐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