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水被坏人逼上梁山,简安于心不忍的想:他只是一个被自己踹了一脚的可怜人罢了。
趁着王胖子在看拖把和三水扯皮的功夫,简安默默迈上面前楼梯的第一阶,嗯,是安全的。那试试一步横跨两阶走呢?
底下,两人还在你来我回的拉扯。
这么多人看着呢,三水不答应自己,那我队长的威严岂不是一扫而空?拖把板着张严肃脸问:“三水,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三水心里怒喷:就你这样的,听话就是去送死。面上,三水低眉敛目乖顺回:“你是队长,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很好。”拖把赞许的目光朝三水投射过去,拉着三水硬邦邦的袖子,他对王胖子说:
“胖爷,那我们上去了?”
王胖子正经摇头道:“不用了,简危险已经上去了,我们在下面等她回来就好。”
“简小姐已经上去了?”×2
明明死胖子指定了脑子冒泡的拖把,为什么还要上去?三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简安会是因为自己才上去的吗?
没有三水想得那么多,只觉得自己又逃过一劫的拖把朝楼梯上看去,先是看到解语臣快速登楼的身影,再往上,就是已经进步到一步横跨三阶走的简安。
王胖子:“天真,回来啦。”
吴斜绕过拖把和三水,来到王胖子身边,他刚刚探索了周围,发现就在这方空间里,每隔十米左右会有一扇暗门,据黑瞎子提示,这门是按照五行八卦运动的。
吴斜:“小花和小安呢?”
王胖子指了指上面,“简危险扛着黑金古刀爬楼去了,花儿爷担心她,跟着一起去了。”
吴斜顺着王胖子的指示去看两人,长得漂亮又弱质纤纤的解语臣健步如飞的在几乎延伸到空间顶端的楼梯上奔走。
而简安,她是普通的爬楼模样,只不过一步跨好多阶,且速度匀称,所以导致解语臣至今没有追上她。
三阶,三阶,又三阶,面前终于出现一个平台,简安大步跨上,站定,然后伸手朝着下面看着这边的人招招手。
“简安,你左腿上粘到东西了。”
简安回头,惊喜道:“花哥,你也上来啦。”
弯腰把简安腿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上的东西拿下来,那东西刚一接触到手心,解语臣:嗯?大拇指和食指一撮。
解语臣看向盯着自己动作的简安:“它有着奇特的韧性,你是在哪里粘到的?”
不可能是在下面,简安手放在平台上的扶手俯瞰众人站着的地方,下面是一个接近圆形的空间,或者说是多面体。
空旷,无甚东西,就连墙壁都是光滑的,自己不可能在下面粘到这片东西。
简安:“是爬楼的时候,我的膝盖磕到台阶上,兴许是这样被我带上来的。”
解语臣看着手里的东西,沉吟,这触感,怎么那么像是……
简安不打扰思考的解语臣,她在平台上摸索着,直到站在一处看着这样的高楼梯长扶手,脑海里有什么闪过。
一个女人穿着一条蓝色的蓬蓬裙,头戴同色发带,她在奔跑着下楼的时候,裙摆摇晃,掉落了一只美丽的水晶鞋。
是以前的我吗?简安的手摸向自己放置捡到三水匕首的位置,一手手指弯曲,用指节敲了敲手下的扶手,难道我还是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变态?
“轰隆隆”是巨型物体移动的声音。
听到声音,解语臣抬头,发现在他的面前,他可爱的妹妹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的身后。
解语臣转身,见有一扇巨大的门在慢慢向外打开。
简安跃跃欲试问:“我可以进去吗?”
解语臣按住简安,回:“不可以。
“刚刚一个没看住,你就往上冲,一步步小心着走也就算了,还一步跨两三阶,要是真有什么机关怎么办?”
被制止,简安靠在扶手上,跟解语臣讲解:“不会有那么多机关的,这里应该就是一个饲养猛兽的地方。”
解语臣问简安:“怎么说?”
看见王胖子在下面挥手,打了几个手势说下面走不通,问上面可以走吗?
解语臣也比划几下,动作大致的意思就是可以上来的意思。
简安:“这里空间昏暗,湿冷无比,气味还腥臭,没看见什么人的尸骨,倒是见到不少动物的。”
再者,在上来的时候,简安在一处地方看见了三个有半人高的巨大托盘一样的平台,那上面还残留什么动物的角和翮(翮,羽毛中心的轴管,翎管)。
但四周却没找到骨头,可能是被饲养的猛兽叼着丢到别的地方去了,毕竟这里地方空间很大。
解语臣:“你怀疑那些动物残骸是猛兽吃剩下的?”
这倒是和吴斜在壁画上看到的一致,难不成真是……不可能,那么大的东西,怎么会真实存在?
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扶手上担着,解语臣已经猜到长条物是什么了。
“我们上来啦。”
吴斜欢呼,快步走向扶手,他看向正前方的中央,那里有一方棺材,他一直记挂棺材里的情形。
棺材里是一个穿着一制式服的女人,面容英气逼人,一套铠甲裹身,只一眼,吴斜觉得战争的硝烟仿佛向自己弥漫而来。
棺材四周,是先前在底下看到的藤蔓一样的东西,根根缕缕把棺材里的女人缠绕包围,可女人面色不见害怕,是神态自若的。
这倒让吴斜觉得那些藤蔓是守护,它们在守护棺里的女人,所谓的至死纠缠不过是害怕失去。
吴斜身后,聚堆的四人。
王胖子:“简危险,这扇门怎么出现的?”
简安思索:“好像是我用手敲了几下。”
黑瞎子最近把简言寡语发挥到极致:“这路?”
解语臣反手朝身后抽出自己的棍子,眉眼一挑,“一起看看?”
黑瞎子收回自己看向石门的视线,回:“求之不得。”
把扶手上的长条物拿到手里,简安把它展开给吴斜看,还带着自己和解语臣的猜测。
吴斜凝目,“小安,他们不是投喂,是在祭拜。”
吴斜把之前在上面看到的说出来,“你下来的早,不知道我们后面在墙壁上看到的景象。”
手电筒的光投射到墙上,饱含着西王母国人的崇敬,匠人雕刻着那条粗壮的蛇母冲天而起,在祂身边围绕着的人仿佛也只不过是蚂蚁一样大小。
吴斜:“壁画上夸张过多,他们通常会把身份,地位高的人画得大些,以此来凸显他/她/祂的贵重,及自己对他/她/祂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