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男人听后勃然大怒,压着声音问:“什么叫我看着办?三代的事情,几位大家长到现在都没个裁决?”
电话里头迎来漫长的沉默,然后男人听见那边说:“二代已经尽数出动,你先不要有任何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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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雪地里三个小时,吴斜的脚已经被冻得毫无知觉。
但好在,眼睛里的刺痛已经消下去好多。
吴斜睁开眼睛,试着挪动自己的大腿,双手放在腿上也在不停的搓动,直到腿上恢复了感觉,他的动作才停下。
心里还记挂着巧克力的事情,吴斜又一次拉开背包拉链,翻看背包里的东西,“这些都是些什么,报纸,试卷?”
大致的翻了一下,吴斜看着报纸上的日期,发现登报的就是前几个月的事情。
什么“太原最惨放火案......目前未发现其家中幼子下落”,还有震惊一时的“汪市长落马案,据悉,上任期间......山里养军队......贪污......其职务由常政委兼任”
试卷是吴斜再熟悉不过的数学试卷,可惜上面是空白的。
是那个一直不存在的第三人,吴斜喃喃道,第三人的背包和自己的背包拿反了。
吴斜脑海深处的一段记忆突然被唤起。
当时自己掉落下缝隙,闷油瓶那一声“准备一下”之后,自己被甩飞,落地晕倒的前一刻,自己面前好像有一个人在趴着。
他/她在拉着闷油瓶,因为他/她,自己和闷油瓶才没有掉下去!
吴斜的心怦怦跳着,他把东西都收拾好,装进背包里,直觉告诉他,这个第三人对他很重要。
得快点下山了。
出发追张启灵前,吴斜曾打电话给解语臣,估计现在解语臣的伙计已经在山下了。
吴斜背上背包,继续下山,他要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让小花的人分析分析。
两天后,吴斜下山,来到附近的村庄暂作休息,路上,他看见一个穿着大棉袄,长相憨厚老实的男人领着一对像是来游玩的夫妻往山上去。
认出领头的棉袄男是热心给他指路怎么上山的人,吴斜对着向自己看过来的三人礼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