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烽已经被拉到楼下医疗中心检查,楼上的囚室里只关着汪漓一个人。他显然不是属于软骨头的那一类型,汪漓嘴硬的很。
简安和张海客在囚室外叉着腰,盯着汪漓看着足足有十分钟之久,也愣是没找到什么办法让汪漓开口。
或许是有的,但在简安开口建议把一个腕表塞进汪漓的肛门,被张海客想也没想的拒绝之后,两人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真的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
在被“往汪漓肛门里塞腕表”的想法刷了足有十分钟的屏后,简安再次提出这个建议,很显然,张海客也再次拒绝了。
“好吧,”简安放下叉腰的手,“下面的梁湾和小桑树还在等我,我先下去了。”
张海客示意门口两个肃着脸的守卫把囚室的门关上:“我送你?”
简安颔首,她转身往楼梯口走,才走两步,她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简安又朝囚室里走去。
张海客一直看着她,见她往囚室走,他伸手拦了拦:“真的不可以那样对待犯人的。”
简安:“我知道,我回去问问他关于汪流的事情。”
张海客恍然,他放下手,让简安走进囚室,人半只脚都踏进去了,他还不忘叮嘱道:“真的不可以。”
简安摆摆手:“我真的知道。”
在张海客不放心的注视下,简安走到汪漓身旁,躺在地上的汪漓被这举动惊得动了动身子。
简安、张海客两人站在囚室外的话,他都听到了。
“喂,汪漓,我问你,汪流他死了吗?”
“他死于你的手下,当时你在总部里按下了运算部的程序自毁按钮,是你亲手把他炸死的。难道你忘记了?”
简安拽着汪漓的衣领把他拎坐起来,她和他对视:“你之前说,汪流无所不知。”
“汪漓,你说,那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你把他发展的信众都变成了自己的?”
“我不知道。”
房间的光影并不明亮,在一片暗色调里,简安看不清汪漓的神色。
“他以运算部的名义命令我,但我忠诚的并不是运算部,我忠诚的是汪家。”
“三代,运算部看似是一个部门,但其实里面只有一个人,汪流他的存在改变不了什么,他只不过是大水流经过河道留下来的一粒小石子。”
汪漓的手试探的搭上简安的手,他把简安的手轻轻往下拉:“族长一回来,汪清就被剥夺了二代的身份。但你,三代,你为什么在炸毁总部、逃亡至今之后,你都没有被剥夺三代的身份?”
和手铐般一样冰凉的手握住简安的手腕,汪漓看着简安的眼睛,他的声音轻轻的:“因为你是秦岭神树和汪家的血脉,你是真正的,有希望实现汪家意愿的人。”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简安微微低下头,她的态度放软了些:“汪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将简安的动作看在眼里,汪漓慢慢握紧简安的手腕:“汪流意图另立新主,他做的是不对的,但我不同,我的身后是长老会!”
汪漓握住简安的手更加紧了:“三代,梁湾绝对不能出事,她关系到我们汪家的未来啊!”
简安:“可是现在国安组已经知道了梁湾的存在……难道汪家就没有了其他的嫡系后人?”
汪漓的手几不可闻的松了松:“族内上任族长汪铎,现任族长汪楼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们……总之现在只剩下汪槿前辈的这一只血脉……”
简安:“那你要我怎么保护她?怎么……把她送回汪家呢?”
汪漓看着简安不说话,他慢慢松开简安的手:“三代,对于吴斜身边的人,我们的信息一向会更新,你猜,我知道刘丧的信息吗?”
……艹,白白被这个混蛋捏了那么久的手了!
简安面色难看的收回自己的手,谈到这里,胜负其实已经作出分晓了。
她撑起膝盖,准备站起来——